最后当然没摸成,陆衍在挨了她几下粉拳,并被再三提醒‘守孝期间不能同房!’之后,两人终于能安生睡一觉。 陆衍先去找了太史捷,正好太史捷也有事找他,他手里拿着一封书信:“殿下,陈远来信说最近正在调查南方水师军饷贪墨一案,这事儿虽与沈侯无关,但完全可以借题发挥,把此事想法扣在他头上,咱们在南边的势力也能更进一步,陈远请示您是否行动?” 陆衍脸色微变,半天才缓缓道:“告诉陈远,暂时先按兵不动。” 太史捷如实转达:“陈远说机会稍纵即逝,请殿下尽快决断。” 他抿了抿唇:“若我有需要,会写信让他动手的,现在你让他按捺住。” 太史捷别有深意地看了陆衍一眼,这才答应,他又瞧他精神不济,眼底下两圈青黛,犹豫片刻,低声提点:“殿下也别太过劳累了,身子要紧,您还...病着呢。” 陆衍皱了皱眉:“我不是劳累太过...”他请太史捷到书房详谈,等掩好了门窗,他这才犹豫道:“太子妃昨夜...又病了。” 太史捷习以为常,眉毛都没动一下:“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只能等太子妃自己慢慢好了。” 陆衍委婉道:“我和太子妃尚无子嗣,她总是这么病着,就怕我膝下没有香火。” 太史捷瞬间明白了,又不解道:“太子妃发病好像和太子是否后继无人没关系啊。”这不是圆房就能解决吗? 陆衍:“...”因为他要守孝... 他极是头疼地瞧了太史捷一眼,太史捷有点了然,主动道:“殿下把太子妃近来的病情同我详细说说。” 陆衍就简略同他说了一遍,太史捷忍了半天才忍住笑:“所以说太子妃如今把太子当成太子的替身,还给你立了块牌位?” 陆衍:“...嗯。” 太史捷撑不住笑了,见陆衍要杀人的目光,这才勉强肃了神色:“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他缓缓道:“太子妃如今觉着原来的太子已死,不如您假扮成原来的自己,也就是太子妃心里的...那词叫什么来着,白月光,对白月光,您假扮成她的白月光劝她死心,没准太子妃会因此好转,就算没好全,至少也会踏踏实实跟您过日子了。” 陆衍斜睨他一眼:“这就是太史公你的主意?”让他自己假扮他自己? 太史捷无奈耸耸肩:“奇病还得奇药医吗,您试试又何妨?” 陆衍在僵持不下和死马当活马医之间抉择一二,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为了能尽快圆房,他也愿意做一些...一言难尽的事儿。 太史捷瞧他神色和缓,就知道他同意了,又道:“太子想想您五年前是什么样?”他说着有些感慨:“我都快忘了您前些年是什么样了?” 陆衍也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中毒之后不说一落千丈,但到底跟原来是不一样了。 他垂眸想了想:“就这么办吧。” 他说完心里有点诡异的期待,莫名想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 沈辛夷虽说犯病了,但是该干的事儿还是得干的,噼里啪啦在屋里对了好几天的账本,等终于对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想起一件事来,问张媪:“阿姆,陆衍呢?” 原来变着法在她面前晃悠的小替身最近都没怎么出现,要么是回来吃个饭,要么是晚上直接睡了,难道小替身还在闹别扭? 张媪摇头:“我也不知啊,殿下可能最近忙吧。” 沈辛夷点了点头,忽然门被一把推开,陆衍的声音传进来:“你们都下去。” 屋里下人走了个干净,她这才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陆衍身上,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外罩着赤红大氅,浓烈如血,三尺青丝用玉簪挽着,腰束锦带,有一种异于常人的妖媚,却分毫不显得女气,因身材修长高大,硬是穿出一种如火焰的轩昂之气,整个人流光溢彩,艳光照人,眉宇间尽是霸道张扬, 瞧过他穿的一身红衣,你就会觉着,这颜色天下只有他才配得上穿了。 陆衍头一次玩角色扮演,心里本来还觉着羞耻,瞧她看见自己怔愣的神态,唇角微勾,节操什么的都抛诸脑后了。他傲慢地冲她抬了抬下巴:“过来。” 沈辛夷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啊?” 他再次开口,这次却带了不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