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一转眼就是自己躺在柔软却冰冷的龙榻上,四周光线昏暗。 林妙妙想坐起来,却羞耻地发现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时被褪去了,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外袍,肚兜、亵裤,什么都没有!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扭头一看,就见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男人身材高大,逆着光,容颜隐在暗处。 想到自己春光乍泄的身子,林妙妙猛地坐起来,抱紧双臂道:“你是谁?!” 男人轻轻地俯下身,尽管依旧看不清他容貌,但直觉告诉林妙妙,他在笑,冰冷而危险的笑。 他掐住她下颚,指尖冰冷的温度,让林妙妙抑制不住地打了哆嗦,他却好似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另一手滑入她衣内。 林妙妙想逃,身子却仿佛被定住:“你……你究竟是谁?” 男人唇齿间流泻出一声不屑的笑:“不记得朕了,是吗?林妙妙。” …… 夜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光线昏黄的厢房内,烧着一盆上好的红箩炭,红箩炭旁,是一扇以明纸梨木镌刻的轩窗,一阵夜风吹来,将窗子鼓得呜呜作响。 “记得……记得……我记得……”林妙妙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屋子,先是一怔,随即长长地松了口气。 “徐妈妈,您说三小姐都昏睡三天了,怎么还不醒?不会是……醒不来了吧?”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是个年轻的丫鬟。 “你这丫头!三小姐怎么可能醒不过来?一个风寒罢了,又吃了那么多天材地宝,多将养些日子总会好的。你别再乌鸦嘴,叫太太听见可是会打你的!”徐妈妈的声音透着一丝严厉。 丹橘嘿嘿一笑:“夫人去庙里给三小姐上香祈福了,晚上才回。” “那也不能坏了规矩!” “知道啦,徐妈妈。” 听着年轻了好几倍的声音,林妙妙有些恍惚,已经三天了,应该不是在做梦吧?自己是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六岁那年。 她依稀记得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冷,她去了后山,晕在雪地里,被人发现时已经冻成冰棍。索性发现及时,堪堪捡回一条命,但自此,身子都不大好了。 林妙妙怔怔发愣之际,丹橘又忍不住开了口:“要说这回,还真是多亏了表少爷,要不是他机灵找到了三小姐,就三小姐这身子,怕是等不到人来救,自己就得在后山活活冻死。” “哎,我刚怎么说你来着?张口闭口死死死的,太太不罚你,我都想撕你的嘴了!”徐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 丹橘讪讪地道:“好好好嘛,我不说就是了。不过我刚才也没说错啊,表少爷就是咱们小姐的福星,你说自打表少爷住进府里,咱们小姐得了他多少照顾?太太娘家不安生,两头跑,倒把三小姐给疏忽了,都是表少爷一日日地照看着,三小姐性子方不那么木讷了。” 徐妈妈沉吟片刻:“虽不木讷,却骄纵了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