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水润润的眼睛瞪他,道:“都怪你!” 昨晚都那样求他了,也不放过自己,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现在又来关心她,哼,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她这样又嗔又娇的模样,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林潜见了,觉得有些新奇,忍不住便伸手把她抱来自己腿上坐着。 玉秀低呼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你做什么?一会儿给娘她们看见了。” 林潜道:“不会,我听得见。” 玉秀一听,心知自己也挣不开他,索性忍着羞涩给他抱了。两人成亲前,她对林潜亲近的举动又羞又怕,如今只经过一晚,她就觉得自己不怕他了。从前不敢对他使的小性子,现在也使出来了。 这对林潜来说是新奇的体验,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呢,从未有一个人,能让她这样放开自己。 林潜生得高大,玉秀又比一般女子纤细一些,被他抱在腿上,整个人都陷入他的怀中,林潜双手一拢,她就被严严实实地裹着了。 玉秀靠在他暖洋洋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昨夜的疲倦涌上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她一觉醒来,发现两人还是一样的姿势,林潜抱着她坐在桌边。 她忙动了动,问:“我睡了多久?” 林潜看看天色,道:“不到一个时辰。” 玉秀道:“你怎么不把我放下?一直抱着多累啊,身上麻了么?” 林潜摇摇头,“没有,你很轻。” 玉秀拿他没办法,便不理他了。她转头看向自己房间,这屋子原本挺宽敞的,眼下摆满了她的嫁妆和各色器物,因今早到现在她还没来得及收拾,房里快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她推推林潜,道:“快放我下去,我把房间整理一下,这样乱糟糟的,实在不方便。” 林潜却问:“身上不痛了?” 玉秀道:“睡了一觉,比之前好了一些。” 言下之意,还是痛的。 林潜便把她抱起来,安置在床边,道:“你说,我整理。” 玉秀知他体贴自己,也不拂了他的心意,慢吞吞走过去,将几个嫁妆箱子打开,看看都有什么,又把房里原来的大衣柜开了,看还有多少空位。 偌大一个衣柜,只在最底下放了林潜的几件衣服,其中一套还是玉秀给他做的夹棉外衣,剩下的就是一些看着一模一样的短衫了。 玉秀心道,难怪每次看他,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原来他的衣服就是一个样子的,而且就这几件,都洗得发白了。看来近日若有空,还得给他做几身衣服先。 她便指挥着林潜,把自己的嫁妆从箱子里搬出来,一一规整好。又将几口箱子叠起来,靠墙放着,一些不便拿出来的东西,仍锁在箱子里。 夏知荷当日便说,林家送来的聘礼,都是要给玉秀带走的,她不仅说到做到,还往里面添了不少东西。 就拿压箱银来说,除了当日林家八两聘金,还有卖鹿得来的十五两,她和李大柱二人又添了七两,凑成三十两。 首饰除了聘礼中的龙凤镯和对簪,这些年夏知荷给玉秀的那些都让她带走了,除此以外,出门当日,夏知荷又给了她一对金耳环,一对金戒指,一对银钗。 还有那两匹绸缎、两匹细棉布以外,李家又加了两匹。 李大柱还给玉秀打了好几口楠木箱子。 可以说,玉秀带着这些嫁妆,就是她嫁到镇上去,也没有婆家敢看轻她。 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玉秀坐在桌边微微喘息,她又让林潜把那匹靛蓝色的细棉布拿来,在他身上比了比,道:“这个颜色你喜欢吗?” 林潜低头看看,点点头,其实他是无所谓喜欢不喜欢的,不过既然玉秀问了,他就只管点头就是了。 玉秀便道:“这匹布正好给你做两身新衣服。” 林潜听了,皱皱眉,“我有衣服,你要休息。” 玉秀便看他一眼,道:“你以前穿那几身衣服没什么,以后还天天这么穿,别人要说我偷懒了。再说了,做衣服就是费点神,也不累,我天天歇着,骨头都得歇坏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