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红了,好不容易缓过来,细想一下,点头说:“也对。” 钟屏有点惊讶。 陆适看见她神情,问:“怎么?” “没什么。”钟屏又添了第三碗饭。 陆适一笑,招来服务员:“再来两瓶啤酒。” 两人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聊天吃饭,说完sr,陆适又问起司法鉴定中心。 陆适看起来不可一世,但毕竟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真要热场子,也就两三下的功夫。 钟屏接着又喝完两杯啤酒,一盘饭跟陆适对分,菜扫得精光,结账时她要aa,陆适压下她的手,“这顿请你,感谢救命之恩,下次aa。” 钟屏没再拒绝。 临出门,她打电话找代驾,问陆适:“你的代驾呢,要不要我顺便帮你叫一个?” 陆适一愣,随即笑道:“你帮我叫个吧。” 走出餐馆,迎面一阵凉风,吹得人神清气爽。钟屏喝了酒,脸蛋红扑扑的,打电话时低着头,一手将短发挽到耳后。 陆适侧头,看见她耳洞里盯着一粒小耳钉,近耳朵处的皮肤还长着婴儿似的细绒,灯光下更显莹亮。 他多喝了几杯,头似乎有点晕,一时看呆了,没留神台阶,一脚踩空。 钟屏反应快,立刻扶了他一下:“没事吧?” t恤单薄,陆适觉得胸口上那只手稍微有些烫,对方个子只到他肩膀,他需要低头。 钟屏见他没反应,正要说话,手突然被对方捉住。 陆适捉着包着三角巾的这只手,垂眸打量几秒,说:“啧啧,沾酱油了。” 钟屏抽回来一看,果然沾到了,“嗯,一点点。” 一阵风吹来,陆适笑了笑,大步往前:“走,刚绿灯。” 穿过马路取车,过了五分钟,两名代驾也到了。钟屏跟陆适告别,坐进车里把窗打开,一路吹着风,被酒熏上来的热气稍稍退了些。 她时不时地按一下手机,一直到家,都没有新信息。 五十一节短短一日假期过去,过了没两天,又是周末。 钟屏交了检讨书,却还没完。何队长说:“一、周日,也就是明天,你要在大会上做检讨;二、接下来再有救援任务,你不能参与,无时效,直到我说可以为止;三、场地跑五十圈。” 钟屏沉默许久,才点点头,辫子一扎,到楼后罚跑,场地虽不大,但五十圈不算少,跑完后钟屏瘫坐在地,汗流浃背,还是马阿姨心疼地把她扶起来。 第二天,阳光高照,钟屏站到何队长惯常站的高台上,看一圈训练场上的人。 一排…… 两排…… 三排…… …… …… 钟屏挠挠下巴,低下头,过了会儿又偷偷往左边扭,觑一眼何队长,见他面容严肃,腰背挺直,她心下默默叹了口气,直起腰面向众人,念检讨书: “五月一日下午六时,我队接到救援电话,环球中心大楼有一人……” 陆适来得晚,没排队,倚着墙壁站在了阴影下。他头一次见到她抓耳挠腮的样子,一阵新鲜感,心里乐得不行,抽烟时还咳了两声。 “小陆啊……” 陆适转头,“马……” “对对,我姓马,叫我马阿姨就好,”马阿姨一如既往的热情,“你什么时候来的,又迟到了吧?早饭吃过了吧,晚点还要训练呢。” 陆适说:“吃过了吃过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