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阴天,下毛毛雨,陆适下午四点多从家里出发,按照地址开过去。 小区离司法鉴定中心较近,很好找,进去时保安也不拦车,一路顺畅开到单元楼底,陆适打电话说到了,不一会儿,单元门打开,钟屏从里面出来。 她今天穿一身淡蓝色连衣裙,裙子遮到大腿中间,既淑女,又有些活泼。 进车门,陆适还在盯着她看,钟屏脸有点热,说:“开吧。” 陆适收回视线,发动车子。 弯弯绕绕,最后来到一家餐厅,钟屏一见招牌,就知道这是哪里。 两人进门,服务员叫了声:“陆总。” 陆适领着钟屏往里,问她:“想去包厢还是外面?” 钟屏看向落地玻璃窗,这里能看到江景,“外面吧,那里风景好。” 陆适带她坐到风景最佳位,中餐西餐任选,两人各自点了西餐。 不一会儿,餐送上来,陆适拿起刀叉,低头切牛排。块切得极大,座位光线好,牛排泛着新鲜的血淋淋的光泽,被送进了他的嘴里。 钟屏看着他往嘴里送了一块又一块,问:“几成熟啊?” “嗯?”陆适叉起块肉,送她嘴边,“你尝尝?” 钟屏往后躲开,摇头:“不要。” 陆适笑笑,叉子一转,又送回自己嘴里,他嚼着肉说:“这餐厅是我的,带你认认门。” “我知道。” “来过?” “没,不过名气大,听过。” 陆适继续吃着牛排,过了会儿,问:“昨天去医院看什么朋友?” 钟屏想了想,说:“算是……一个长辈。” “家里亲戚?” 钟屏摇头:“不是。” 她不欲多说,陆适也不再多问。 饭后两人看电影,陆适买了情侣座的票。 暑期大片上映,两人看的是热血题材,主角拯救世界。 钟屏看得投入,陆适却侧眼盯着她瞧。 过了会儿,钟屏侧头,把手里的爆米花捧给他。 陆适:“不要。” 钟屏:“那你看电影。”别看她。 陆适应了一声,含糊不清,不知是“嗯”还是“哼”,看了会儿电影,眼睛又回到钟屏脸上。 钟屏吃了口爆米花,瞥他一下,小声说:“你说告诉我分数的,到底多少分?” 陆适:“真想知道?” 钟屏:“为什么不想知道。” 陆适靠过去,“怕打击你。” 钟屏侧着头,“你说。” 两人互相侧着身,彼此靠得近,她说完,陆适又往她那边凑了凑,开口:“九……” 后面的字消失,他扣着钟屏的头,吻上了她。 看完电影,陆适把钟屏送回,返家后一下四仰八叉地躺到了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心里仍旧堵车,干脆闭眼睡觉。 之后一连几天,两人都没再见面,微信也发得越来越少,陆适全身心投入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总算停下来时,一看时间表,今晚sr攀岩,周六飞行训练…… 陆适看了眼手表,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给钟屏去了一条微信。 陆适:在干嘛? 等半天,迟迟没回应。 陆适皱眉,又发了几条,仍旧没有回复。他拨通钟屏电话,结果听到的是关机提示音。 陆适一捏手机。 又是关机…… 过了会儿,陆适拨通sr办公楼的电话,那头“喂”了声。 陆适:“马阿姨,钟屏今晚来没来?” “钟屏?”马阿姨说,“她下午就走了。” “走?”陆适一愣,“去哪儿了?” “你没看新闻吗,庆州台风暴雨好几天,发洪水了,武警和消防都在救援,sr昨天刚派出他们一批人赶过去。” 陆适怔住。 他打开电视机,正是新闻时间,几乎各个频道都在播报救援情况。 暴雨肆虐过后,水淹庆州,水位直达一二层楼,受灾最严重的村庄已经断电断信号,救援力量从四面八方赶来。 陆适扶了扶头,一把扔开遥控板,吐出口气。 第二天下午他才回公司,拧着眉头,精神不佳,经过几个员工身边时,他突然停下来,折回去问:“你们刚说什么?” “老……老板!” “刚说什么?” “说……说捐助物资啊。” 陆适:“什么捐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