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父亲,出了那样的事。” “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老人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说出来都很用力,他抿了抿嘴唇,叹口气:“他交代过我,如果有他的家里人来,就让我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老人吩咐着自己儿子去书房取东西。 一份很厚的牛皮纸袋。 过了这么多年,纸袋的边缘已经有些褪色,但王老教师依然将这个东西保管的完好无缺,甚至纸袋上连灰尘都没有。 王老教师说:“孩子,拿去吧,这是你父亲想给你们看的东西。” 薄希道了声谢,沉默着接了过来。 手中的纸袋像是很重,压得薄希竟有些喘不过气。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背上,薄希一怔,偏过头看,熊夏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心口莫名的寒意被驱散,他笑笑。 两人同王老教师告了别,离别前,薄希和王老教师单独在书房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出来。王老教师的儿子儿媳很热情地留下他们吃顿晚饭,被薄希婉拒,说是不好意思再来打扰,对于王老教师也十分的感谢。 现在的这个时间,回到z市的大巴车肯定是没有了,薄希就在当地找了家酒店入住,在熊夏的坚持下,开了两间房。 薄希揽着熊夏的肩膀进了电梯,漫不经心地开口:“跟我住一起还会害羞?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不一样好吧。”熊夏朝着他翻了个白眼,“有的情况是迫不得已……” 薄希眼神冷飕飕地瞥了她一眼。 到了房间,薄希把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熊夏面前:“这是我父亲当时掌握的全部资料,原来当年裴秋不仅涉嫌和这些人勾结在一起,甚至害了条人命,而在他们处理尸体的过程中,我父亲就是目击证人。” 熊夏皱着眉,牛皮纸袋里的东西零七八碎的很多,能看得出薄仲力时间仓促根本来不及整理,上面有几页纸质的手稿,是薄仲力亲手写下的事情经过。整张纸上,他的字迹很工整,但若是仔细看,能看出隐藏在字里行间的慌张。 除此之外,还有一沾着血迹的布料。薄仲力在手稿里说,这块布料是被害人的,上面的血迹则是裴秋在处理时刮到坚硬锐利的树杈,她的血迹沾在了衣服上,衣服被树杈划破,便留下了一小块布料挂在上面。事后,薄仲力趁着那些人不注意,才敢偷偷地取走。当初被害人一事被警方调查,但薄仲力因裴秋等人的压力,没能敢将这证据交出去。 手稿里还写了很多其他的事情,包括薄仲力跟踪裴秋发现他们交接的地点等等。熊夏一目十行,匆匆看完以后便陷入沉默。 薄希从她手中抽回了手稿,眼尾稍稍扬起:“走吧,先去吃点东西。” 来的路上也没吃什么,这会才觉得肚子饿。 好在w镇店铺营业时间比较晚,薄希选了酒店门口的一家日料店。 门口的装潢比较朴实,也不会让人一眼就看到。 推开门进去,店员便迎了过来:“您好,请问几位?” 薄希没说话,熊夏便笑着道:“两位。” 店员手里正拿着菜单,目光刚落到薄希和熊夏身上,顿时就是一怔。她在w镇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清隽俊秀的男生,而男生身旁的女生,一颦一笑都透着妩媚的味道,两个人简直是般配极了。 “那好,您请这边坐吧。”店员卡顿了下,意识到自己晃神太久,于是立刻收回了视线尴尬地说道。她领着二人进了包间,门是推拉式的,里面的环境干净整洁,一张长方形的小桌立在中央。 刚点完了菜,薄希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皱了皱眉头,对熊夏说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嗯嗯?好。” “请问现在走菜吗?”店员问了熊夏一句。 “等一下。”熊夏对店员做了个稍等的手势。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些不安的感觉,像是要出了什么事情一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