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可以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我们出红色。” “我们已经落后很多,既然对方出黑色可能性很高,我们就赌一把,把比分先拉平,然后再看看之后怎么弄。” 有个扎着低马尾,长得很白净漂亮的女生开口了:“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万一对方出红色呢?” 她说完之后,又低低嘟囔了一声:“刚才第一局也是你坚持出黑色,才弄到现在这样……” 旁边的游莳一脸冷漠地望过去,声音平板:“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队长是大家选出来做决策的,不是选出来背锅的。” 祝可以抿了抿唇,朝她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么孤注一掷的做法有点冒险。 但如果不趁着这一局搏一把,他们队肯定赢不了了,只会剩下单独负分,和拉着对方一起负分两种结局。 所以她虽知道女生说得有道理,权衡之下还是决定放手一搏:“正是因为前面丢了分,所以现在才要想办法补救。” “另外,严教官最后说的话大家听见了吗?当队伍到时间说不出颜色的时候,视为弃权,直接整组淘汰。作为队长,我当然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没争议是最好的,有争议又不能统一的话,希望大家能听队长的。” 居筱恭被她们两人给气得原地跺了跺脚,娇哼一声之后就走到了一边,另外一个看起来像是她闺蜜的人则跟了过去,拍着她的背轻哄。 祝可以垂眼收回目光,打算下了比赛再去跟她道个和。 而现在的她,则是端着平静的目光扫了队员一圈,淡声问道:“下一局出红色,有人有不同意见吗?” 摇头摇头摇头。 “第三轮结果已出,武松队出红色,猛虎队出黑色,比分为-5:-5,两队打平。” 阎王眉头深锁,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响亮的哨声响起,众人只见他表情一肃,只交代一声让他们原地休息一会,不要闹事,就小跑着奔向了远处的升旗台。 在场的小绿人们就像一群被关了很久,终于找到出口钻出了猪笼的小猪崽,欢呼了几声之后,就一散而开,喝水的喝水,唠嗑的唠嗑,整个训练场仿佛变成了闹市区一样,又乱又吵。 而棋输先著,又把比分拉回到等分的祝可以心情也变得好了一些,站在原地左右望了望,发现没人在注意自己之后,便以龟速挪动着脚步,蹭到了那提起了水壶的少年旁边。 钟徐友笑眯眯地跟她招手打了个招呼。 她回以一笑,没说话,只是在旁边蹲着,静静看着男孩仰起了头,绷着修长的脖颈喝水,喉结上下滚动。 又胖又矮的军用水壶被男孩骨节分明的长指拿着,似乎变得高端大气上档次起来了,让她也有了一点想喝水的欲望。 看着披着岁月静好外壳在喝水的俊朗少年,她突然就想起了关于许随的一些传说。 有一句不知道是不是鲁迅说的名言,叫有钱是万能的。 但这句名言在许随这里不适用了。 据说许随家里本来是想塞钱让他进隔壁省会的重点一中的,但又据说,许随初中时候口碑很不好,是一个干架积极,倦怠学习的不良少年。 他还曾经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敢以一个初中生的身份,去单挑了两个大学生。 最后当然伤得很惨,在医院躺了足足一个月时间。 但据说隔壁病房的俩大学生,躺了三个月。 然后隔壁一中再三权衡之后,觉得百年老校的面子还是比票子要重要一些,就十动然拒了许随的入学申请。 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