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女似乎完全没看到这里还有一个外人,斗嘴斗的不亦乐乎,这时,从厨房里走出一个女人,杏眸微瞪柳眉竖起斥了一声:“我说你们两个幼稚鬼吵够没——咦,这位是?” 女人愣愣地看着门口的两人,微张着嘴,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许随顶着不太清醒的脑袋,与女人四目相对。 这跟祝可以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应该是她妈妈没错了。 只是她这个表情…… 难道是不满女儿一声不吭地带一个男生回来? 阿姨会不会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他张了张干涩的嘴唇,正想开口自我介绍一下,却看到女人睁着狐疑的眸打量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慢慢沉下了脸:“祝可以,你出去摘个薄荷的功夫,就又给我惹事了?” 许随:?? 片刻后,许随站在祝家一楼的洗手间里,拿着沾湿的毛巾,面无表情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污渍。 客厅里,是少女无奈的解释声:“妈妈,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想摸一下他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结果忘了自己刚刨完土手上还有泥。” “我带他回来是基于同学的关怀,绝对不是欺负了他之后心虚。” 男人依旧在旁边叨叨不休,“你肯定是以为带同学回来,关掉我电视我就不会说你——” “我没有!下次没他在我还是会关!”少女没好气地吼了一声,又低下声音,“好啦妈妈,我承认,是有一点点心虚,但只有一点点而已哦……” 作者有话要说:同一个世界,同一个闭着眼睛边睡觉边听电视的粑粑 第11章 第11课 等到他从洗手间出去之后,外面已经恢复到了一派风和日丽的祥和景象。 上次在家长会上见过的祝则安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看到他出来之后一脸关切地看向他:“小随发烧了?还好吗?要不叔叔带你去医院看看?” 他摇了摇头:“不用了,低烧而已,谢谢叔叔。” 祝可以边龇牙咧嘴地揉着臀部,边端着一杯水朝他走了过来:“呐,先把药吃了,要不要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他摇了摇头,又道了谢,从少女的手里接过了水和药。 看着手心里的两颗白色药丸,他难免想起了刚才在家里吃的过期的药,以至于稍稍失了一会神。 旁边的父女俩乖巧地并肩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看着他一动不动,祝则安拍了一下脑袋,弯下腰从茶几的抽屉里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等到他仰头服下了药,还没放下杯子,一个不知名物体就顺着没来得及合上的嘴塞了进来。 许随:“??” 他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浓郁的奶香就扩散到了舌尖,席卷了整个口腔。 好像是…… 旺仔牛奶糖的味道。 耳边是祝则安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差点忘了拿糖……” 他噎了噎,下意识地想解释些什么,但含着嘴里甜到有些发腻的糖,他总觉得心里翻滚着说不出的滋味,以至于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吃完药之后,他本来想告辞了,却被祝则安抓着一起进到饭厅,在餐桌前坐下。 桌上放着的是简单的早餐,白粥咸菜油条,还有几个圆滚滚的鸡蛋,看起来非常简单,又非常日常。 梁玉芝拿起勺子给他舀了一碗白粥,端到他面前的时候顺手在他额头上缓慢地摸了两下。 掌心干燥温热,一触即离,很自然的动作。 自然到许随还来不及反抗,她就带着手离开了。 “摸着还行,等会观察看看,要是吃药不管用的话,还是要去医院看看。” 他迟疑地点点头,低头默默地搅着碗里的粥,余光看见梁玉芝拉开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我听她爸爸说了,你跟可以现在是同桌对吧?” 他抬起眼望了一眼跟自己离得非常近的梁玉芝,又看向紧紧挨着她的两父女,再次慢慢点了点头。 这圆形的餐桌很大,桌面还有一个玻璃的转盘,即便几人分开来坐,也还是可以很方便吃到桌上的饭菜。 但他们此刻却是肩膀擦着肩膀地凑在一起,四人总共只占了桌子的三分之一部分。 而从这一家三口的神情来看,这种坐法似乎很正常。 其实他没什么胃口,尤其是药劲一上来,脑子只剩下困了,只想找个地儿倒头睡上一觉,什么都不管。 那对夫妇却拉着他不停地说话,什么让他跟祝可以都是很好的孩子,一定要互相照顾,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还有什么如果祝可以有欺负他的地方,随时可以跟他们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