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春怀秋的感慨全都消散开去,倒吸了一口气看他:“那我得感谢你这么瞧得起我,把我列为陪在身边的第一人选。” 许随顿了顿,敛下墨一般浓郁的黑眸,看似在笑,又似有点寒,“没办法,也没其他人了。” 祝可以想问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没办法,什么叫没有其他的人了。 但话没问出口,许随就拎起她的书包,还有桌上那袋混合着泥土和瓦片,还有薄荷的残渣,站了起身。 “很晚了,咱们走吧,回家。对了,清明你应该在c市吧?” “在的,”祝可以跟着起立,接过他手里的书包,背在身后,“怎么?” “没什么,”许随偏头一笑,“明天等着我去找你,咱们一起把lily救回来。” 他连续说了两个咱们。 而因着这两个字,这几句谈不上有什么特殊意义的话,祝可以今晚被堵在胸口的诸多郁气,到这里终于化作一缕烟气统统消散。 “好。”祝可以说。 * 清明假期,祝则安和梁玉芝自己开车回祖籍处拜祭祖先了,并且没带上“作业多到连睡觉都在做加减乘除”的祝可以。 祝可以在家乖乖地等了三天,连小区的门都不敢出,最远踏出距离是小区北门口的那家便利店,因为她每天都去那里买便当吃。 祝可以连许随家里在哪都不知道,即便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 那三天时间里,她偶尔会拖着脚步在住宅区里绕上一圈又一圈,扒拉着每一个铁门眯着眼睛往里看。 偶尔还会被突然冒出一个头的巨型汪星人吓得往后一趔趄,然后在它的怒吼声里拔起一双长腿,转身就逃。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 周五晚上,在小区门口跟她分道扬镳的许随,这三天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话都不带吱一声。 带着她的lily。 隐匿得干净又彻底。 * 周二上学之后,蒲京,钟徐友,小方还有四周的所有人,都趁着课间时间跑来问她:“许随呢?怎么没来上学?” 她闭着眼侧过头去,趴在桌上,默然片刻。 “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啊?我们马上要打决赛了,他不来我们怎么办?”马葆有点激动。 小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怎么办?他不来还是要上啊,不然怎样?行了,就你补上吧。” “不行不行,我妈说——”马葆慌忙摆手。 “你妈说你已经断奶了,不要老是把她挂在嘴边。”游莳冷声开口。 都什么时候了,到了决赛,还在这推三推四。 之前赢了比赛被其他班的女生簇拥着加油的时候,庆祝着吃吮指原味鸡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在那‘我妈说我妈说’的。 马葆:“…………” “可是他是主力中锋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一句话不交代就消失,太没责任心了吧……”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钟徐友心情越发烦躁,终于忍不住,重重一拍桌子,站起来冷眼看他:“那之前阿随都到了手腕肿起的地步,却一句话不说就参加比赛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夸夸他?” 马葆紧咬着牙,没出声。 “咚咚”两声响,蒲京倚在后门处,曲起手指敲了敲门,示意大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