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前揭发,只怕三姑娘就成不了二皇子侧妃了。” “不会的。”柳若是忽然冷静了下来,“这种丑闻,国公府不会传出去的。” “夫人,你要想想,”王英急道,“若这事真揭发了,你以后在府中当如何自处?” “我堂堂镇国公府嫡女,他们还敢拿我怎样?”柳若是声音大了起来,却颇有些虚张声势之态,是啊,他们会拿她怎样?除了死……柳若是终于有了些惶恐,无力道,“你想办法离开就是,你放心,我不会供出你来。” “夫人!”王英紧紧握着她的手。 “你给我出去!”柳若是挣扎开,抬手打了他一记耳光。 王英捧着脸,静立了一会儿,低声道:“今晚丑时,我在侧院等你。如果你愿意,就带着瑶瑶一起来。我可以保证,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母女二人过苦日子。”王英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了,留下雕塑般一动不动的柳若是瘫坐在床上。 这日晚上,整个忘忧院安安静静的,柳若是没有来,王英倚在侧院的墙上,直到天明。 这晚叶长泽也没有回来,直到第二日黄昏,他才面如死灰地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叶长风和一干侍卫。 柳若是被人唤去客堂的时候,已心生起强烈的不祥之感,她因着身体抱恙,来得有些迟了。还未踏入客堂,便看到堂上跪着柳姨娘,还有……瑟瑟发抖的史管事。她心不住地往下坠,可是举止却愈加地从容不迫起来。反正她现在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叶长风和叶长泽二人阴沉着脸坐在上座,看着她弱柳扶风地走了进来。柳若是对二人款款行了一礼,“妾身见过夫君、大伯。” 叶长泽没有说话,叶长风见她形容憔悴,倒是挥了挥手。 她站了起来,自行落座。 叶长风看着跪在堂下的史管事,继续冷言审问道:“你还不肯承认?” 史管事颤抖着身子,连连磕头,“小人真的冤枉啊!小人与柳姨娘二人之间清清白白,苍天可鉴!” 叶长风冷笑一声,“你原名周绵,早已在黄家镇上成亲,后来一次醉酒误杀妻子,便逃回京城改名换姓,可有此事?” 柳姨娘闻言,震惊地看向了史管事。史海一听,登时出了一身冷汗,憋了许久,终于道:“小人认罪,可是与柳姨娘私通一事,小人实在未曾做过,还望老爷和大老爷明鉴!” 叶长风看了身旁的福伯一眼,福伯会意,向下吩咐道:“上老虎凳。” 很快,侍卫们便抬了一张长凳上来,只见长凳一头竖着一条支架,支架与凳身呈直角状。侍卫们将史海抬坐了上去,将其上身紧紧地捆绑在支架上,双手也反绑住,再将其大腿用无情木压捆在长凳上。 史海未见过这东西,不知是何刑具,心中早已惶恐万分。 一侍卫上前来,将他双脚脚腕捆绑住提了起来,在他脚后跟下垫了两块青砖,史海一下子就疼得满头大汗,连连求饶。 “可愿交待?”福伯手拿着一块青砖胁迫道。 史海惶恐至极,仍是咬住牙摇头,“小人确实是冤枉的!”若是承认了,他是必死无疑啊! 福伯不再客气,命人用力抬起他的小腿,往他脚后跟下强行塞入了一块青砖,史海膝盖以上的部分皆是被死死地固定在长凳上,可是脚后跟却被越垫越高,只觉得膝盖处疼得像是要折断似的,他惨叫连连,瞬间便大汗淋漓,哀喘不断。 柳姨娘趴在地上不敢看他,整个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 福伯掂量着手上的青砖,“少有人能挨得过四块砖的,身子骨硬实一点的这第四块砖一放下去,膝盖就得断了。就算不断,往后走路也只能一瘸一拐的了。来人!准备一桶冷水,这一块砖要是垫下去,也不知得晕厥上几个来回了。” 史海早已疼得找不到北了,放声哭喊道:“我招我招!是柳姨娘先勾引我的!她是我表妹,以前在闺中的时候就老是朝我抛媚眼了!真的是她先勾引我的啊!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他话一说出,柳姨娘就瘫倒在了地上。 “早说就不必受这罪了。”福伯这才命人给他松绑,可是史海的小腿骨早已紧绷到极致,这么被猛地一放下来,瞬间比被放在三块砖头上还要疼痛,他一下子哀嚎连连,冷汗打湿了身子,就像已经被冷水泼过似的。 “将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