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才送过来的,是裴侯爷先前送给裴笙的礼物,之前一直在府中,打算请傅悦骑马后,裴笙让人送来的,而就在昨日,那名伙计被人收买了,让他近日在裴笙的马粮草中下药。 傅悦检查了剩下的药,虽然无法断定是什么,可却肯定,那是一种令服用者致幻的药,裴笙说她的马突然发狂往东边那片林子狂奔而去,怎么都拉不住,然后靠近林子的时候,她听到林子里有一种声音,似乎是某种乐器弄出来的,而那匹马就一直顺着这个声音去,只是还没到,声音就消失了,马也停了下来,想来这种药还能控制服用者的意识,服用了之后,会受到吹乐着的吸引和指示。 收买这个伙计的人,毋庸置疑就是赵拓派来的,应该是赵拓在赐婚一事搅黄后就恨上了裴笙,加之有人背后暗示,这几日一直盯着裴笙的举动,知道裴笙打算带傅悦出来骑马,就折腾了这一出,只是他没想到今日楚胤不仅跟来,还会叫上这么多人一起,且更没想到,会有那么一个蒙面人打断他的计划,还弄死了他! 算是自寻死路了。 既然查出来了,这个伙计也活不了了,裴开直接一刀杀了他。 处理完此事后,眼瞅着天色不早了,大家便也动身回城,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第二天,康王世子赵拓在别院被杀的消息就传开了。 此事闹得极大,没多久,皇帝便下令让太子负责追查此事。 太子觉得压力很大,他之前追查临川公主的死现在还没有结果,又让他查这么一件案子,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只是再怎么着,也不敢有异议,只能灰头土脸的领命去办了。 乾元殿内,太子出去后,皇帝当即气得将旁边的茶盏好书籍奏本都摔落在地。 “这群目无君上混账,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赵禩从暗处走出来,凉凉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父皇本就不该让赵拓去做这样的事情!” 皇帝哑口无言。 气闷了半晌,便无力的让赵禩坐下。 他无力叹了一声道:“是朕心急了,如今倒是可惜了赵拓那孩子,一会儿你去康王府,适当安抚一下他们,尤其是康王妃,她就赵拓这一个孩子,她到底是你姨母,平时挺疼你的,你去劝慰,应当会抚平一些丧子之痛!” 闻言,赵禩蹙了蹙眉,淡淡的道:“父皇有心思考虑这些,倒不如先想想此事如何摆平,裴家这次怕是不会善了!” 皇帝面色一沉,甚是不悦恼怒的道:“不会善了?赵拓都死了,他们还想如何?何况,此事与朕何关?” 赵禩神色颇为凝重的道:“儿臣只怕,赵拓的命尚不足以让裴家消气,镇西侯对这个女儿可谓千娇百宠,他现在虽然不在,此事也瞒不了他,何况,若裴家想要报复,不一定要镇西侯回来,至于此事与父皇何干?难道父皇以为他们会猜不出来?凭赵拓,可没有这个胆量做这种事!” 皇帝一时无言。 赵禩也没有委婉,淡淡的道:“我早就劝父皇不要再想拉拢裴家了,没有用的,您却一意孤行,如今闹成这样,怕是不好收场了!” 皇帝冷笑:“不好收场?裴荆南本就从未站在朕这边,如今再怎么样,也坏不到哪去,何况,便是朕指使的,他又能如何?” 难道还敢弑君? 可笑! 赵禩闻言,拧紧了眉,却没有说话。 皇帝这才问:“对了,和司徒奕谈的如何了?” “谈妥了!” 皇帝并不意外,只道:“那就好,为今之计,也只能各退一步了!” 赵禩想了想,道:“父皇若是没事,儿臣先去康王府看看!” “去吧!” 赵禩这才起身告退。 他走后,皇帝脸色就慢慢的阴郁起来。 裴家…… 一大早,傅悦就和楚胤一起来了裴家,傅悦是来看裴笙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