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失血过多,如今再出血,脸色很不好,又青又白的,呼吸也很不稳。 只是,人依旧是醒着的。 明明好像要撑不住了,可是,却咬着牙不肯昏过去,也哼都不哼一声。 裴笙后知后觉的,忙找来了傅悦留给她的药,倒出一颗给他服下,药效很快发作,他也恢复了几分。 太医包扎好后,嘱咐了一些事情就退了出去,二公子夫妇一阵关心慰问后也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云筹一直在看着她,裴笙有些紧张无措,特别想转身就走出去,可是又走不动,好像身体钉在那里挪不开了一样。 半晌,他扯了扯苍白的唇角,嘶哑无声的说道:“过来。” 裴笙扯了扯手指,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他吃力的伸手,握着她纤细白皙的柔荑,力道不大,却倔强的想要握着,他的手温温凉凉的,还有很厚的茧子,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裴笙心跳更快了,埋着头没敢看他。 本以为他会先开口问她偷亲他的事情,谁知道他却是问:“担心坏了吧?” 裴笙抿了抿唇,嘴硬:“没有。” 他扯了扯嘴角,纵容无奈的笑着。 然后,才问起了正事儿:“刚才,为何要亲我?” 问这句话的同时,他定定的看着她,很认真,很执着。 裴笙脸刷的一下红了半边,羞赧的不行,想都没想就梗着脖子恶声恶气的呛声:“你是我夫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不能?” 他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愣片刻,他忽然笑了。 裴笙皱眉:“你笑什么?” 他说:“想起了第一次在裴家见你时。” 还有,你的以前…… 嗯? 裴笙一时纳闷疑惑。 他不曾解释,也没精力解释,因为他现在真的很虚弱,只是强撑着跟她说话,现在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见他一副想昏睡过去的样子,裴笙忙道:“哎,你别晕啊,你都昏迷了几天了,得吃些东西才行,我刚才已经让人准备了,应该差不多可以了。” 他点了点头,还真就强撑着没晕过去了,不过也不只是他有毅力能撑,刚才给他吃的那颗药作用很大,他都能感觉体内气息充沛了些,只要不说话,还是能撑得住的。 只是伤口疼,他眉头一直拧着,冷汗也没停过,裴笙见着,忙给他擦拭额间的冷汗。 他任由她擦拭着额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微微凑近的容颜,随即本就拧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你……没休息好?”脸色那么憔悴,眼底下还有一片淡淡的暗影。 裴笙撇撇嘴,没好气道:“你都伤成这样了,我哪里还能休息好。” 云筹眼底露出许多愧疚来,张了张嘴,可内疚自责的话还没说出来,被她打断了。 “好了,你别说话了,好好躺着,一会儿吃点东西后就能睡了。” 他只好听她的,没有再说话,可看着她的眼神,却掩不住那浓浓的愧疚和情愫。 裴笙敛下目光没和他对着,坐在那里抿唇不语,可被他握着的那只手,一直没有从他手里抽出来过。 很快送来了清粥和药,裴笙亲自喂,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喂他,格外的认真,眉目间透着他从来都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温柔和耐心。 他想,能得她这般转变,走一趟鬼门关,也是值得的。 只是,让她担心了。 吃了东西后,他要休息,她也要休息,就在床前的小榻上将就睡了。 傅悦已经知道了云筹醒来的消息,放心了许多。 也在这个时候,她收到了一封密函,有人要见她。 没有署名。 傅悦一开始没理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