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缓缓转头看她,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自嘲。 她言语间的讽刺,他听着格外的刺耳,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如同被刀砭针扎似的难受,他深吸了口气,目光坚定看着裴笙,语气铿锵:“笙笙,我可以跟你保证,自此以后,我再不会骗你,也不会再算计与你,过去的事情,再不会发生了。” 裴笙不为所动,摇了摇头:“你的保证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云筹脸色一僵,身体也仿佛被冻住一般,动弹不得,好一会儿后,才抿紧了唇定定的看着她,眼眸紧缩,眼底氤氲着一片痛苦之色,还有不愿认命的执着。 裴笙轻笑一声,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语气清冷:“这世间最不能信的,就是所谓的誓言和保证,如今你我到了这个地步,你为了让我回到你身边,自然可以跟我保证任何事情,可以后呢,世事多变,谁又知道你日后会不会把这些当做戏言抛之脑后呢?” 云筹当即想都没想就说:“我不会。” 她看他,冷淡直达眼底,话更是直白:“可是我已经不敢相信你了。” 云筹面色寸寸破裂。 “好了,我话已至此,到你了,你且说说,为何当初定要这么做?” 云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从何说起。 “怎么?事到如今了,你难道还不愿意跟我说实话?” 云筹垂眸,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语调苦涩无奈的说:“如果我不这么做,我跟你之间,永远不可能。” 裴笙一怔。 云筹很坦然的看她,如实说道:“无论是从那一方面来说,我跟你都没有可能给走到一起,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也是我唯一的机会,哪怕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也为此不愿再相信我,或许,我也可能永远失去你,可是我也并不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考虑周全,以至于让你险些没了性命,把裴家牵扯进来。” 裴笙惊诧默然半晌,才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对我……就如此执着么?” 云筹的眼神坚如磐石,他就这么看着她,眼底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情深,他笑着,笑容中掺杂了太多东西,犹如一个困于黑暗中的人,只能死死抓住那一抹微光的认命和无可奈何:“你说呢?我云筹这么多年从无所求,唯独你,是我一生放不下的欲念,要么有你,要么没有你,我从未想过有别人。” 如若可以,他也不愿意这样强迫她,把她一辈子都困在身边,用她的一生去赌那尚不确定的心动,可他真的没得选择,他无法接受她可能会嫁给被人,成为别人的妻,无法想象往后一生得不到她的无望和空虚,他把她放在心上许多年,每年都忍不住回来看她,一直在等她长大,哪怕不折手断,他也绝对不会放开她。 父亲说他执念成魔,他从不否认,他这一生,从天之骄子跌落云端,九死一生活了下来,更名改姓忍辱偷生,背负满门血仇,若非有对她的这份执念与牵挂,他早已迷失自我深陷仇恨,她是他此生唯一的救赎了。 裴笙固然知道他对她或许用情至深,却没想到回到了这个地步。 她咋舌:“仅仅是因为当年在龙兴寺的那次遇见?你就对我有如此情意?” 云筹摇头:“不是。” “呃……” 他微微笑着,目光柔和的望着她:“那只是开始,当时你不过是个小丫头,而我也还年少,哪里就真的懂得这些东西,不过是对你有了很深的印象,后来我每年都有回来,每次都去看你,久而久之,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对你生了执念。” 这点,裴笙就更吃惊了:“你来看过我?什么时候?为何我不知道?” 她这么多年几乎不出府,他若是真的去看过她,那不就是进府去了?若是如此,裴家守卫森严,怎么会没人发现? “嗯,每年都有,我偷偷去的,时间不定,我何时回来便何时去,你自然不知道。”顿了顿,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解释道:“裴家虽然守卫森严,可我的身手不差,想要悄无声息的进去并非不可。” 裴笙点了点头,对此也不质疑了,只是…… 她想起什么,不由把身子往后退了少许,目光怪异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