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胤面皮紧了紧,总觉得这小东西不待见他。 聂禹槊对儿子已经不怎么稀罕了,没搭理,直接看向正在缝缝补补的叶霜芾。 嗯,应聂禹槊的再三要求,叶霜芾亲自为聂禹槊做一件衣服,然而任重道远,叶霜芾这些年虽然性子大改,成了名副其实的温婉女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可若说做女红,她不甚精通,也是这两年学了给孩子做衣服才懂了点,可也就是会做孩子的衣服,聂禹槊前些天瞧见媳妇儿给儿子做衣服,觉得儿子有的他也要,就让叶霜芾给做一件,叶霜芾无奈答应,一得空就着手缝补,偶尔来讨教一下安姑姑,现在做的差不多了,只是做的远不如绣娘的好。 然而,在聂禹槊眼里,天下顶级的绣娘做的都不如他媳妇儿做的精致。 这不,走过去,拿起衣服一阵夸,夸得叶霜芾都觉得无地自容了。 傅悦眼不见为净,轰走了他们。 临了,聂禹槊丢下一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然后抱着儿子牵着媳妇儿扬长而去。 傅悦:“……” 你妹! 额,冷静,再怎么找也不能骂自己…… 她喘了口气,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楚胤坐下,神色郁郁:“臻儿,你何时也能为为夫我缝件衣裳?” 傅悦:“……” “你缺衣服穿?” “那倒不是。” 傅悦翻了个白眼:“那你作何想不开想穿我做的?你看我像是拿得了针线的样子么?” 楚胤一时无语。 好吧,不能要求太多。 楚胤轻咳两声,问起一事儿:“对了,刚才听阿槊说,前几日裴笙来府上住了,怎么回事?” 傅悦挑眉:“好端端的,哥哥怎么会说起她?” “聊到云家和云筹,顺带的。” 原来如此。 她解释:“她和云筹闹了点矛盾,来我这里躲清静,昨儿刚走你就回来了。” 楚胤轻笑:“跟夫君闹事儿,有娘家不回来寻你,这小丫头倒也不客气。” 怎么听你这语气那么幸灾乐祸? 她无语了一阵,想起一事儿:“说起这事儿,有一件事我还差点忘了跟你说了。” “什么?” “你还记得半年多前,裴笙邀请我们去骑马,她被赵拓掳去的事儿吧?” “记得。” 傅悦抿了抿唇,面容沉肃:“当时有人救了阿笙,可却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你派人去追查也毫无收获,你一定没想到,当时救了培生的人是谁。” 他挑眉:“难道你知道?” “是云筹。” 楚胤闻言愣住,随即眯起了眼:“什么?他?” “嗯,千真万确……” 傅悦将这些事情大致和楚胤说了一下。 楚胤听完,许久没说话,陷入了沉思。 这些事情,值得斟酌深究。 傅悦沉声道:“我觉得不管是云筹也好,还是云弼,或是整个云家,都有些耐人寻味,做事情总是透着古怪,为了谨慎起见,得好好查一查这一家子,我不信这里面没有猫腻。” 云家和云筹看着是在全力支持辅助赵禩,他们也看不出任何问题,可正因如此,才透着诡异。 楚胤也赞同傅悦的说法:“我会让楚青去一趟北境,查一查他们。” 傅悦颔首,紧接着问:“你如今既然回来了,那朝堂上你打算怎么做?” 楚胤眸色沉沉,意味不明:“也该到了动沈家的时候了。” 他容许沈家到现在,可不是动不了,只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