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丁依依的“问候”起了作用,向表哥的电话很快就过来了。 周姈接通,还没来得及就之前那“一胖之仇”表达自己的不满,向毅格外低沉的声音已经先通过电流传来:“在哪儿?” “酒吧呢,”周姈翘着腿晃了晃,“过来一起喝酒吧。” 向毅嗯了一声,特别利落地说:“等着。” 然后更利落地挂了电话。 周姈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怎么搞得像要找她约架似的。 二十分钟后,向毅抵达翻滚吧,打电话叫她出去。周姈已经自个儿喝了快两瓶了,穿上大衣从后门出来,被小风一吹,大概是酒精的作用,竟然也没觉得冷。 向毅开了车来的,这也是周姈第一次看到他的车,很普通的私家车,倒是挺干净的。 车窗开着,周姈低头看了看,确认是他,拉开车门上去。“干嘛呀,还不进去,非要我出来。” 话音刚落,向毅将一个保温壶递到她跟前。 周姈怔了下,瞬间明白过来,眨巴着眼睛看看他:“……你来就是给我送这个呀?”接过来打开,是上次他做过的片儿川。 向毅把车窗全部打开,拿了一双卫生筷给她:“吃吧。” 周姈其实并不饿,毕竟晚上已经吃过一顿,胃里还装了两瓶酒,不过这一壶热气腾腾的面还是令她食指大动,脱掉大衣抱着保温壶吸溜起来。 向毅烟瘾犯了,下去靠在车边抽了根烟,然后到不远处的超市买了瓶水。回来时周姈已近把面都吃光了,一手托着保温壶,一手摸着自己吃撑的肚子。 幸好这壶容量小,再多一口她都吃不下了。 向毅接过保温壶,把水递给她,听到她喝了几口,餍足地在旁边问:“每次都是片儿川,你就打算用这个征服我啊?” “那你被征服了吗?”向毅语气很随意地问,一边将她那边的窗户升起来大半,然后把座椅往下调了一点。 吃完就躺更容易胖啊,不过周姈还是舒舒服服地往后瘫着。她斜着眼睛看过来,妩媚道:“你用*可能会更快一些。” “我的*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向毅看着她,语气带笑。 周姈绷不住乐了,笑了一会儿,四指并拢朝他摆了一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吃饱喝足歇了片刻,周姈又开始犯困,窝在座椅上阖上眼皮。车里味道已经散得差不多,向毅将车窗合上,开了暖气。热乎乎的风一吹,更让人昏昏欲睡,周姈打了个呵欠:“你送我回家吧,再不睡我就要昏古七了。” “昏古七是什么?”向毅一脸勤学好问。 周姈眯着眼睛瞧他:“就是昏过去,表哥你真的好土哦,要学会紧跟时尚潮流。” “不跟。”简洁有力的两个字,他总是喜欢这么说话,干脆到能直接把人给憋死。 周姈躺在那儿乐,向毅倾身把安全带给她扣上,要离开的时候被她拉住,探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她舔了下嘴唇,拍着他的肩:“出发吧,向司机。” 得到香吻一枚的向司机便任劳任怨地发动车子。 路上周姈果然睡着了,那双擅长勾人的眼睛阖着,两边脸颊红扑扑的。向毅把车开到雎水山庄别墅里,停下来,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捏住她的鼻子,把她弄醒了。 周姈抬手软软地拍他,迷糊地睁开眼睛。外头是再熟悉不过的庭院和房子,她解开安全带,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 “我回去咯。”她转头看看向毅,车里灯暗,他一双眼睛黑幽幽的。 “早点休息。”向毅道。 周姈点头:“你也早点休息。” 她下了车,关好车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弯腰又敲了敲玻璃。车窗降下来,她趴在那儿问:“我让人送过去的东西你收到了吗?” “嗯。” “那你换上吧,”周姈交代道,“记得先洗一洗。” 这个简单的“换上”,实际上包括铺床单、套被单、填枕套等一系列工作,当然,在此之前还要按照她的要求先洗一遍。 向毅意味不明地盯着她,几秒钟后,才幽幽道:“你看我像是会套被子的人吗?” “像啊,”周姈笑眯眯地,还冲他调皮地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