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戛然而止。 裴希曼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周姈,还是跟她曾经指派了秘密任务的“使者”一起。不过这点惊讶,丝毫不影响她上前冷嘲热讽一番的*。 “祖宗八辈都快被人扒光了,你还有心情坐在这儿吃饭啊。”裴希曼神色间的恶意和自得丝毫不加遮掩,看到周姈落魄,她心里格外得畅快。“还真是贱啊,全世界都在骂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 周姈怡然地切着牛排,脸上甚至带着微笑:“全世界在哪里,我只看到了一只猪脑子。” “你!”裴希曼气得咬牙,伸出色彩鲜艳的手指指向她,“都这种时候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周姈,我真是没见过脸皮比你更厚的女人!” “猪都笑得出来,我为什么笑不出来?”周姈继续微笑,甚至非常好心地提醒她,“元希曼,真的,有时间好好去补补脑子吧。” 说她是猪都是抬举她了,她脑子里大概装的都是水泥,收买钱嘉苏勾引她不说,现在为了抹黑她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把公司的名誉也搞臭。即便最后她能如愿得到公司,凭她这种脑子有本事把烂摊子收拾起来吗。 裴希曼立刻炸了:“不要叫我元希曼!我姓裴!” 周姈嘲讽地勾了勾嘴角。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这么天真且贪心的人,不愿意认她爹,却惦记着她爹的家产。 钱嘉苏并不认识这个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而讨厌气息的女人,他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不是为别的,与她同行的另外两个女人,正在后头对周姈指指点点的,隐约能听见一些不太好听的词汇。 钱嘉苏听得直皱眉,抬起手,不经意般扫向桌边的酒杯,即将碰到的一刹那,酒杯却被周姈伸手拿了起来,为他添了些酒。 钱嘉苏觑她一眼,讪讪地把手收回来。 这么多年裴希曼就没在周姈面前占到便宜过,这次也是嘲讽不成自己反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甩手愤愤地走开。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也回不到之前的轻松了。钱嘉苏尴尬地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姈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笑了笑说:“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他们没品是他们的事,我们还是要做一个优雅的人。” “但是我看着别人那么说你,什么都做不了,感觉自己很没用啊。”钱嘉苏郁闷地抠了抠桌布,“表哥他知道这事儿吗?” 周姈点头。 “那他肯定更郁闷。”钱嘉苏说。 周姈愣了下,一时沉默下来。 相隔几个街区的向阳小区里,被惦记着的向毅给老太太盛好了饭,自己却没坐下来吃,进了房间,关上门。 烟瘾上来,摸了摸口袋,空的;拉开放烟的那个抽屉,里面还有没拆的一整条烟,手伸了过去,顿了顿,又把抽屉合上。了 他转身走过来,拿起外套,口袋里有一盒糖,下午周姈给买的。摸出来,拿了两颗扔到嘴角嚼着,一边低头在手机上滑了几下,拨出一个很久没拨过的号码。 天色擦黑时,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向阳小区楼下,车门打开,钱嘉苏下来,扶着车门弯下腰,再次问了一遍:“你真的不上去吗?” 周姈抬头,朝三楼的窗户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你回去吧,我就不去打扰了。” “有什么打扰的。”都是自己人。钱嘉苏咕哝一句,挥手跟她告别,“那你回去早点休息。我和表哥都相信你的!” 周姈笑了一声,吩咐司机调头离开。 钱嘉苏站在原地目送,直到车子消失,才转过身,叹了口气。 到家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回房间休息,向毅在客厅里坐着,对着压根没开的电视,一颗一颗地吃着糖。钱嘉苏关门进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还有心情吃糖?” 向毅回过头,却是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别看了,姈姐没来,回家了。”钱嘉苏走过去,往沙发上一瘫,对着天花板惆怅地叹气,“怎么办啊表哥,姈姐有事,我们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没有人回应他,钱嘉苏停了片刻,声音低了一些:“我以前从来没觉得我们家穷,除了那时候姥姥生病,我爸妈生意也遇到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