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何干?” 长安抬头看了下门楣,道:“杂家是奉命来挑选郎官的。” 守门太监闻言,忙笑道:“原来公公是是御前的人,不知公公如何称呼?”一边说一边让着她往客院里走。 长安道:“你不必陪我进去。” 守门太监一愣。 “随侍伴驾,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万万不行的,杂家要试试这些人的眼力。”长安道。 守门太监恍然,道:“明白明白,公公请。” 客院是个四合样式,不大,两边廊下放着供来人休息的草垫子,寓意不管你在外面如何呼风唤雨,到了陛下面前,都是草民而已。 院中有株老桃树,枝繁花艳如云似雾,甚是壮观。 院中一共也就十来个人,几乎全都聚在树下赏花,廊下的草垫子上只坐了一个身穿白衣未及弱冠的青年,另有一个身穿甲胄脸庞周正的兵士领着一位手拎鸡笼衣着寒酸的男子独自站在院落一角。 桃树下那帮锦衣华服的官家子弟见进来个其貌不扬的小太监,也未在意,谈笑如常。廊下那白衣青年手执书卷看得入神,都未发现长安进来。倒是那个拎着鸡笼的寒酸男子看了长安几眼后,侧过头对那兵士说了几句话。 兵士闻言,便迎上前来,对长安抱拳行礼道:“请问这位公公可是在御前当差?” 桃树下诸人闻言,一同向长安这边看来。 长安挑眉,不答反问:“你如何得知?” 兵士回头看了看那拎鸡笼的男子,实话实说:“小的是征西将军府上卫兵,奉我家三小姐之命带身后那人来给陛下献鸡的。适才公公进来,那人对小的说公公怀里这只猫目光炯炯威风凛凛,隐有成虎之势,非帝王之威养不出这等气势。故此猫若是圣上爱宠,那公公必然是御前红人。” 借猫夸人,这个马屁拍得既露骨又巧妙,关键是这份眼力难得,不由的让长安对那拎鸡笼的男子刮目相看,正想走过去与他攀谈两句,身旁忽传来一句:“公公且留步,切莫随意靠近。那只鸡,可是得了鸡瘟的。” 长安闻言扭头,看向桃树下那位穿着蓝色锦袍的年轻公子,道:“哦?” 那公子走出人群,道:“在下好意提醒,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公公莫怪。” 长安一脸天真,问:“这鸡真有鸡瘟?” “那是当然,对于斗鸡,这里多的是行家里手,看鸡自然也是一绝。一只鸡有什么问题,打眼就能看出个七八分来,不信,公公你问他们。”蓝袍公子指指树下他的小伙伴们。 长安目光一扫,其中十之八九都点头附和,除了正中间那位衣着犹为考究华贵的公子。 那公子脸庞白净神态倨傲,一双桃花眼目空一切。这帮人众星拱月般围着他,显见是以此人为首。 “这样啊。”长安一副将信将疑犹豫不定的模样,转而回过头问那献鸡男子:“你怎么说?” “若这鸡是瘟鸡,草民愿担欺君之罪。”献鸡男子斩钉截铁道。 长安倒吸一口冷气,道:“这位大哥,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闹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献鸡男子道:“虽说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但草民平生就好斗鸡这一样。他们说我的霸王是瘟鸡,跟要我的命也没什么两样。” 长安闻言乐不可支:“你这鸡叫霸王?” 献鸡男子一本正经道:“盛京鸡界一霸,说的就是它!哦,对了,我还为它写了一首诗。”男子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来,递给长安。 长安接过,单手抖开一看,诗曰:“好鸡如好汉,威名遍城南。身披七彩羽,曜日星月暗。长翅惊风起,利爪解连环。若论平生憾,唯有不生蛋。” 最后一句让长安笑得肚子疼,看着那男子道:“依杂家看,你也别献什么鸡了,杂家推荐你去陪陛下说话逗乐子算了。” 男子急道:“不成啊,我就喜欢养鸡。” 正说着呢,刘汾来了。 桃树下那帮人显见是提前打听过的,一见刘汾便有人上去作礼,问:“请问可是中常侍刘公公?” 刘汾回礼道:“正是杂家,让各位公子久等了。” 众人忙道无碍,寒暄几句后,便有人问刘汾:“刘公公,既然陛下着您来挑选郎官,不知是以何种形式挑选?是比武,还是论文?” 刘汾道:“各位误会了,奉命来挑选郎官的并非杂家,而是这位安公公。杂家过来,无非是走个过场罢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