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自嘉容认出那刺客是她姐姐后,皇帝就将她关在西寓所的单间里,让她同屋的宫女看着她。长安受了伤行动不便,他可以假借替长安去探望嘉容的名义先去那边探探情况。 如是想着,他一路来到西寓所。时辰还早,当值的宫女在慕容泓起床前就起了,不当值的这会儿大约还在梦里呢,西寓所前一片阒寂。 长寿忽然意识到,就算是替长安来探望嘉容,这么早来也是不合适的。他转身就欲回去,走没两步又觉尿急,看着四下无人,他就想躲到道旁花丛后解决算了。 昨天下过雨,花丛后泥地未干,上面大喇喇地印着几枚脚印,看那形状和大小,绝不会是女人的脚印。 长寿心中咯噔一声,回身往西寓所那边一看,发现这处视线居然正对嘉容那间房,若有什么人去探望嘉容,这边看得一清二楚。察觉这一点后,他忽觉后背发凉,目之所及虽然没人,但总觉得有几道视线就在不远处窥视着他。这下尿意都吓没了,他匆匆出了花丛,头也不回地往东寓所去了。 慕容泓下朝后,褚翔得了手下的汇报,又将情况转告给慕容泓。 “长寿,怎么会是他呢?”慕容泓看在蹲在他书桌上吃小鱼干的爱鱼,脑子一转便也明白了。 “不错,嘉容的姐姐刺杀朕,朕一怒之下杀了嘉容作为报复,这个理由也勉强说得通吧。只不过,这样的计策对丞相而言可没有丝毫益处。” 褚翔想了想,低声道:“那长寿那边,要不要属下去……” “不用,留着他,朕自有用处。”慕容泓道。 正在此时,郭晴林在内殿门口报说早膳布置好了,请慕容泓到外殿去用膳。 慕容泓来到外殿桌边坐下,想起往日那个总在桌沿上露出一对黑眼珠子觊觎他点心的奴才,心中微微一软,亲自挑了两碟子长安爱吃的点心放在食盒里,对褚翔道:“你去看看长安。” 长安房里,受伤的大哥正在接受小弟的慰问。 为免影响长安养伤,蹴鞠队就来了袁冬和松果儿两个人探伤。袁冬话不多,刚来时问过两句长安的伤势便不再开口,倒是松果儿嘴油,自进屋便怕冷场一般,一直叽叽喳喳地跟长安说个不停。 待到时间差不多了,袁冬便起身道:“安公公,奴才要回去带他们去鞠场练球了,您好生养伤,奴才晚间再来探望您。” 长安道:“不是什么重伤,你不必跑这么勤快,替杂家管好蹴鞠队就成了。哦,对了,把松果儿留下吧,我这儿需要一个人伺候。” 袁冬看了松果儿一眼,答声“是”,转身出去。 他一走,松果儿便凑到床边上低声道:“安公公,您有空没空的也多来蹴鞠队走两遭呀。您这么老久不露面,蹴鞠队那帮人都快不清楚到底谁才是他们真正的老大了。” 长安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道:“不至于吧,我看你不就挺清楚的吗?” 松果儿讨好地笑,道:“奴才跟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想踢好球得陛下的赏识,奴才就想办好差得您的赏识。” “你倒还真是个明白人,知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道理。”长安道。 松果儿忙道:“理是这个理,但话奴才可不敢这么说。” 长安笑了起来,道:“那你说说看吧。” 松果儿刚想说话,身后传来敲门声,只能又憋了回去。 “进来。”长安道。 褚翔拎着食盒推门进房。 “哟,翔哥,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松果儿,还不快给羽林郎褚大人行礼?这才是真正的天子近臣御前红人,逮着机会使劲巴结就对了。”长安调侃道。 松果儿真的依言对褚翔又是作揖行礼又是搬凳倒茶的,殷勤得像只团团转的小狗。 褚翔看在眼里又好气又好笑,将食盒往桌上一放,瞪着长安道:“带出来的人都跟你一个德性!” “翔哥,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杂家给自己准备的替补,若是下次没这么走运,陛下身边也不至于断货不是?”长安没正经道。 褚翔眼神一厉,咬牙切齿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这次他一时疏忽让陛下遭此劫难,虽说事后陛下在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