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看得有趣,冷不防外头传来一声闷响。 前不久才经历过山崩的诸人对这种声音神经都敏感得很,袁俊第一个跳起来,大声道:“什么声音,又山崩了?” “这大晴天的,又没下雨,怎会山崩?我看是打雷吧?” “你是不是傻,没下雨不会山崩,就会打雷了?” …… 长安在众人的吵吵声中来到观潮厅前的月台上,向西面的榕城看去。 这时从榕城方向又接连传来几声巨响。 长安眉头深皱:这样的响动,唯有大量炸药才能制造出来。陈若霖这个疯子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里放炸药? “这声音好像是从榕城方向传来的,什么东西能发出这种声音啊?跟打雷似的。”袁俊问他哥。 袁冲道:“我也不知道。” 圆圆来到长安身边,轻声唤:“爷?” “没事,你们继续玩。”长安收回目光,吩咐袁冲“去知会庞将军一声,让他注意山上山下的警戒,弓箭手随时准备着,以防有人强攻千岁府。” 袁冲领命去了。 那几声巨响过后不到半个时辰,便有黑压压的一大群士兵从东面而来往榕城方向去。 这些士兵经过千岁府山下北面的大道时,庞绅他们紧张得要死。若是这些人拐个弯直接来攻打千岁府,凭他们区区千余人,面对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恐怕连一天都顶不住。 所幸这些人目不斜视,直奔榕城东城门去了。 中午时分,榕城开始厮杀,刀兵之声激烈得连千岁府都能隐隐听见,及至晚间,更是火光四起。 长安一直站在月台上看着榕城那边。她知道陈若霖开始动手了,她也知道按他的性子,只要成功了,八成会杀光陈氏一脉,盘踞福州上百年的大家族将一夕覆灭。只是,这福州由他来坐镇,到底会发生何事,她却无法预料。 这一回,是她自私了。明知道陈若霖是这样的性子,她依然支持了他,只因为,除了他,谁敢在慕容泓下诏召她回去时容她留下? “安公公,方才庞将军派人来报,说是山下来了一拨人,请求安公公收留她们。”吉祥过来禀道。 “什么人?”长安转身。 “说是福王的女儿,排行十二的那个。咱们千岁府办宴席的时候她来过一次,还和着云公子的琴跳舞来着。”吉祥道。 长安想起来了,问:“就她一个人?” “听闻还有一个小女孩儿,三个丫头,一个老头一个老妈子和两个小伙子。” 长安徘徊两步,道:“叫庞将军派人带他们上来。” 不一会儿,这些人就被带到了观潮厅长安面前。 福王的这个行十二的女儿名叫陈意谦,那个十岁大的女孩子是她的女儿,三个丫头是她的贴身丫鬟,老妈子是她乳母,老头老妈子和两个小伙子是一家四口,都是她家的下人。 九个人都一副被吓得魂不守舍的模样,面色青白四肢发抖。 “安公公,十五他正在榕城大开杀戒,求安公公大慈大悲,救我们一命。”陈意谦长相柔美,虽年近三十,但依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这般红唇轻颤楚楚可怜地求人时,还真是让人不忍拒绝。 “你与陈三日素日有过节?”长安问她。 陈意谦摇头,“我与他素无过节,只是,只是他杀人不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