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哪儿了?该不会被哪个胆大包天的逮去吃了吧?” “不会,都知道它是惠民堂的狗,谁敢吃你的狗肉啊?”圆圆道。 长安笑骂:“你才有狗肉呢!” 两人说笑几句,圆圆话题一转道:“近几日县城里来了一支卖艺的杂耍班子,你知道吧?” “知道啊。”长安吃了一筷子饭,含糊不清道。 “袁冲说这支杂耍班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了?”长安停下筷子。 “他说,袁俊去暗查过这个杂耍班子,说这班子里竟有十几个人不卖艺。非但不卖艺,来了之后就住进了客栈,要的都是上房,深居简出的。其中一人还以斗笠帷帽遮挡容貌,其余人看身形步伐都是武功不弱的练家子。保险起见,我们要不要派个人装成小二去客栈里瞧个究竟?”圆圆道。 慕容泓心提了起来,外面正在议论的,正是他们这一帮人。 “在外面闯荡的,谁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事呢?至于这用帷帽遮脸嘛,有可能是他貌丑,又或者脸上长疮。总之这样贸贸然去窥探人家的隐私是不对的嘛。”长安一手托着下颌道。 慕容泓:“……” 圆圆叹气,道:“你现在的警惕性,比之从前下降的不是一星半点。” 长安比着八的手势道:“我都‘死’了八年了,谁会那么长情地记着我这个‘死人’?还要那般警惕作甚?若是盛京有异动,钟羡会派人提醒我的。对了,给他女儿的满月礼也不知送到了没?” “这都过了半个月了,应该早就送到了吧。卫家兄弟办事,你还不放心么?”圆圆道。 “说的也是。” …… 供桌下,慕容泓下巴抵着膝盖,垂下眼睫。 谁会那么长情地记着你?朕啊。 长安,你果然认为朕不懂爱,所以从未真正爱过你。 另一头,离惠民堂两条街距离的一间空房内,三名侍卫正在吃饭。其中一名侍卫啃完了肉骨头想去喂一下被他们关在房里的狗,结果打开门一看,见窗户下面翻着个笸箩,狗却不见了。 “不好!黄犬跳窗跑了!”侍卫大惊失色地对同伴道。 另外两人一听,饭也顾不得吃了,起身就往惠民堂飞奔。 陛下啊!若是被犬咬了他们这些随身护卫万死莫赎啊! 这边长安刚吃完饭,就看到大黄狗金宝吐着舌头从门外跑了进来。 “回来啦?这一上午去哪儿厮混了?”大黄狗在长安身边摇头摆尾又跳又舔的,一副狗腿模样,长安摸摸它的狗头,拿了自己啃过的鸡腿骨喂它。 这是蕃蕃四岁时从邻居家抱回来的狗,养到后来蕃蕃去上学堂了,不便带它同去,长安便将它带来了惠民堂。这里陪它玩的人更多,渐渐的它便将惠民堂当家了。 慕容泓当初带她去犬舍都没能治好她的惧狗症,到头来却被蕃蕃给治好了。 供桌下慕容泓听到狗的动静,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这狗怎么回来了?现在该怎么办? 但愿这堂中人来人往的气息浑浊,这狗不要注意到多了他这么一种陌生的气味。无计可施下,慕容泓忍不住冒出侥幸心理,却忘了,他这一辈子除了遇见了长安,哪还有什么幸运可言? “明天上巳节,带孩子们去郊外玩一下吧。” “也好,我也好久没钓鱼了。” 堂中圆圆还在跟长安说话,那狗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鸡骨头,就东嗅西嗅地来到了供桌旁,突然对着供桌底下狂吠起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