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面子的性情?怪不得许多人都恨他恨得牙痒痒呢。” 阿泽轻轻拉他一把,道:“你打哪里听说是冯贵挟持侯爷越狱的?” 赵黼笑道:“我自有顺风耳,听好些人都在说,连老天爷都在说呢,你怎么竟没听见?” 阿泽若有所悟:“难道你……” 赵黼道:“你且快去罢,得闲劝劝你们四爷,别让他把朝中的人都得罪完了。” 阿泽叹了声,嘀咕道:“你敢你去说,我是没那个胆子的。” 赵黼不由一笑,却又斜睨着他道:“我看你方才抱着阿鬟,胆子倒是大的很呐。” 阿泽吃惊地瞪大双眸,赵黼却向他一挑眉,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只说云鬟陪着蓝夫人回府,两人在车上,蓝夫人把她搂在怀里,虽然担心宣平侯,可想到方才云鬟必然也看见了冯贵被杀,便问道:“先前晏王世子出现的时候,你可受惊了么?” 云鬟道:“并没有,姨母安心。” 蓝夫人见她仍是笃笃定定的,便一笑,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云鬟靠在蓝夫人怀中,也不说话。 两人回到侯府,云鬟便依照宣平侯的嘱咐,只守着蓝夫人,却见她虽然面有忧虑之色,但昔日眉宇间那挥之不去的悒郁却已消失不见,只频频地叫门上派小厮去刑部打听消息而已。 如此到了傍晚,门口侍女忽然带惊带喜地叫道:“侯爷回来了!” 蓝夫人听了,顾不得什么,忙站起身奔了出去,才出里屋,就见宣平侯从门口进来,两人便紧紧拥在一块儿。 云鬟正也跟着从里屋出来,不料一眼便见此情,一时窘然,便不好出声,仍悄悄地退后了一步。 只听外间蓝夫人问道:“如何这样晚才回……白大人并未为难你么?” 宣平侯笑道:“说了叫你不必担心,我在刑部说明白,自然便放我回来了。” 蓝夫人仍看着他:“可是白大人……” 宣平侯见她着实忧虑白樘,便放低声音,略同她解释了几句,才道:“好了,此事已经完结了,从此之后,再也不必提起。” 又过两日,崔府来人相接,蓝夫人亲送了云鬟出府,宣平侯在旁站着相陪,又笑吟吟道:“你来住了几日,你姨母脸上的笑才多些,以后倒要让你多多过来才是。” 蓝夫人始终握着云鬟的手儿,眼中透出不舍之意,终于殷殷叮嘱了几句,才放她上车自去。 云鬟一路乘车往回,行至中街,忽听得外头马蹄声响,不多时,窗帘外有人叫道:“凤哥儿!” 云鬟撩起帘子,却见来者竟是阿泽,见她露面儿,便笑说:“果然是你,我还怕认错人呢。” 林嬷嬷随着看了眼,也认出是阿泽,因知道他跟巽风等都是白四爷的人,便不言语。 云鬟见了阿泽,却如故人相逢一般,心里有些喜欢。便道:“你是要去哪里?” 阿泽道:“方才去京兆尹取了一份公文。你这两日都在宣平侯府住着?” 云鬟点头,阿泽忽然说:“这位宣平侯,面子可真是大的了不得。” 云鬟本不欲插嘴,听了这声感叹,便道:“怎么说?” 阿泽毕竟年少,便凑近了些:“上回四爷不是带了他回刑部么?只是才没问多久,沈相便亲临刑部,同四爷说了半晌的话,回来后,四爷脸色便阴沉着。” 云鬟想不到会是沈丞相出面,也觉诧异,阿泽道:“这还没完呢,沈相还未走,忽然恒王便派了长随来,竟也是为了宣平侯之事。” 云鬟勉强问道:“因此白大人才迫于无奈,把人放了么?” 阿泽笑了声,道:“你且听我说,因要查明此事的来龙去脉,故而便传了京兆尹的几个官差过来,不料这些人忽然跪地求饶,说是当时,其实是他们牢门的锁未曾锁紧,让那冯贵借机脱出,竟顺势挟持了宣平侯逃出监牢,这些人因传信有误,错说成了宣平侯越狱而已。京兆尹也亲来请罪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