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下颌:“这凶手是不是疯了?” 严大淼道:“能犯下这样凶残血案的人,不管他生得是什么模样,只怕心底早就是疯了的。” 赵黼跟白清辉两人对视一眼,都觉深有道理。 赵黼叹道:“这疯子虽凶残,却也是个谨慎的人,连做这两件惊人大案,竟连其他蛛丝马迹都没留下,到底是什么样儿的疯子,才有如此手段?” 严大淼见白清辉面露若有所思之色,便问道:“清辉,你可有什么见解?” 清辉道:“我方才听了先生说了两宗血案详细,心里有些想法,却不知到底对错。” 严大淼道:“查案自要集思广益,你只管说来,大家参详。” 清辉略一想,才道:“第一,这凶手的作案方式很类似当年的鸳鸯杀,可见他对鸳鸯杀所作所为并不陌生,但鸳鸯杀之事距今已经数年,这数年里,只怕他都在思量效仿……或者谋划此事。” 赵黼倒吸一口冷气,眯起双眸:“什么,这畜生谋划这许多年?” 严大淼道:“说下去。” 清辉道:“我推测此人之所以不曾动手,或许是时机未到,或许是有什么绊着‘他’,故而最近才开始犯案,且在杨主事血案发生后,仅隔着数日就又做下王家血案,竟似是迫不及待了,可见原先那束缚着他的东西已经不在了,或者对他来说时机已到。” 赵黼不觉点头:“时机已到?有什么绊着他?有些意思。” 清辉又道:“其二,他既然用了虐杀这种手段,且从遇害者尸首看来,除了杨家的使女跟王家的老妇,其他两对夫妻都是用了许多可怖手段,严先生说造成如此情形的……至少也要大半个时辰,凶手能这样儿不紧不慢地凶残行事,可见准备良久,筹谋的十分妥当。另外他既然敢如此,又证明此人极有耐心、自信不会被人发现。” 赵黼跟严大淼两个双双点头,清辉道:“由此我想到一个疑点。第一件案子倒也罢了,杨主事出入从来守时,若有心人自然能摸清他家中的底细,知道何时动手最佳。可第二件商贾家,据说这王大是当日才回家的,可谓行踪不定,为什么凶手竟会如此赶巧儿,正好在王大归家之后便行动手?他为什么对王大的行踪如此熟悉?” 赵黼道:“你先前说凶手准备良久,可见他并非是临时动意犯案的,必然早就盯上了这两户人家,照如此说,他自然也紧盯着王家,只等王大回来一网打尽。” 清辉道:“就连王大的左邻右舍都极少有人知道王大当日回来,只有跟王妇有奸情的李小二知道,这凶手难道就在这四邻之中?亦或者比四邻更亲近?” 赵黼正想不通,严大淼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是说——这凶手必然有一个身份,可以让他恰好能够及时发现王大归家。” 清辉道:“先生说的对,我是这样想过。” 赵黼道:“真是奇了,到底是什么人才如此手眼通天?” 清辉看他一眼,沉默不言。严大淼又问道:“除了这些,可还有别的?” 清辉道:“另外还有一处可疑。” 赵黼听得入神,忙催促。清辉道:“首先,鸳鸯杀杀人的模式一直都是选恩爱夫妻,且先杀男子,后杀女子。原因不得而知,只怕是他的个人喜好而已。但是这新的凶手,虽然在极力模仿鸳鸯杀的所为,偏偏又有两样不同,第一就是杨家夫妇死亡顺序正好相反,第二是王家并非如表面上那样融洽和美,反而是王妇红杏出墙。” 赵黼听到这里,灵光一现,忙道:“这凶手既然早有预谋,也能第一时候发现王大归家,那么,是不是就是说……这王妇红杏出墙,其实这凶手也是知道的?” 清辉点头:“世子所言,正是我想说的。这凶手十有八九是知情的,但此人明知如此,却仍选王大夫妇下手,这一次,杀人顺序却仍是先男后女了。” 严大淼见他两人一一说来,面上浮出一丝笑意:“所以,然后呢?” 清辉道:“恕我大胆,我由此推测了一下凶手的行事心意。” 赵黼因是越墙过来的,一时竟不知此是何地,因又被清辉所言引的入巷,更是无心留意周遭,只嗅到一阵阵似苦非苦的气息,越发浓烈,他随意瞧了一眼,见院中有一棵极大的雅榕,枝繁叶茂,绿荫摇摇,还以为是从彼处传来。 此刻清辉道:“这人既然很熟悉鸳鸯杀犯案手法,自然不会弄错,故而这两件竟是他故意而为的。杨家血案里,他先杀了妇人,再杀杨主事,我猜测其中是两个原因,第一,他是想让杨主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