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在家里念佛,求佛祖庇佑公子长命百岁。” 季陶然笑道:“这不算什么。” 因怕耽误他的事儿,正要告别,不妨卢离道:“公子也在查那连环杀人的案子么?” 季陶然道:“咦,你看出来了?” 卢离道:“我听府衙里,他们私下都在猜测。” 季陶然原本暗自行事,并未大张旗鼓,不料仍走漏风声,一时只是笑道:“不愧是府衙,瞒不过人的。” 卢离却又小心翼翼般道:“这案子如此可怕,公子还是不要沾手的好呢。” 季陶然见他有些担忧之色,心里承情:“知道了,我会自己小心的,再者说,瞧那杀手杀的只是成对儿夫妻,我可还未婚配呢。” 卢离听了这话,便也笑了。 作别了卢离,季陶然便往内而去,却见清辉三人再廊下等候。 清辉见他走了过来,便问:“你跟那卢离很熟悉么?” 季陶然道:“不怎地熟络,如何?” 清辉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道:“他身上有股血腥气。” 季陶然吓了一跳:“说什么?我怎么没闻出来?”一怔之下,又问阿泽跟蒋勋:“你们可闻到了?” 阿泽摇头,蒋勋迟疑地看了清辉一眼,才也缓缓摇头。 季陶然道:“看见了?” 清辉也不反驳,仍往内去。 季陶然跟上来,笑道:“好端端地什么血腥气呢?其实小卢有些可怜的,是个苦孩子,你大概不知道,他其实是养子,养父亲原来也是刑部的捕头,后来因为一案出了事,前两年又亡故了,家里有个寡母,身子又不好,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平日里吃汤吃药的,全靠他里里外外地照料养活呢,委实的良善孝顺。” 阿泽道:“这样也算是难得的了。” 清辉并不做声。 季陶然聒噪了会子,眼见要到白樘的公房了,才忙噤声。 话说在世子府中,赵黼因勉强装了两日的“伤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其实在季陶然来探望他那日,云鬟便有些猜到他是假装的了,却并不说破,只再不肯来安抚他。赵黼见状,知道露了马脚,才讪讪地爬起身来,云鬟也不曾奚落他,只一切如常而已。 这天,日色晴好,碧空如洗,静王爷忽地派了人来,请赵黼过府饮宴。 云鬟本不肯随他去,谁知赵黼执意如此,只得从命。 吃了中饭,虽然跟静王相处甚欢,但赵黼因怕云鬟不自在,便早早儿地要告辞。 静王爷十分爱惜他,便挽着手送出来,又说:“以后切莫再闹出那种事来了,有多少法子解决不了,非要动刀动枪的呢?圣上虽然喜欢你,可皇族子弟如此……总是不像话的。” 静王只大赵黼七岁,生得姿容秀美,气质高贵,谈吐文雅,正是皇室贵胄风范。 赵黼对他的话倒是很听,便说:“四叔放心,我都记住了。” 静王也并不多言,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又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云鬟,见她始终安安静静地垂首侍立,便道:“你的书童倒一表斯文,书童既然这样相应,你近来可也有好生看书?” 赵黼哑然,继而笑道:“有,每天挑灯夜读,没瞧我眼圈儿都黑了么?” 静王又拍了他一把,似笑非笑:“行了,你去吧,别紧着胡闹就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