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竟往赵黼背后掷去。 赵黼原本怀着惊怒,此刻再按捺不住,双眉一扬,蓦地回身,袍摆迎风激荡,他纵身跃起,于空中不偏不倚握住刀柄,摘去刀鞘,宛若鹰击长空似的直搏而下! 张振虽一直在防备,却不想他竟如此,“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原本还当时个毛躁少年,如此出手,居然大有来历。 两刀相击,赵黼自高空而下,借“势”压人,生生地逼得张振后退数步。 张振剑眉微皱,一言不发,抽刀横斩,两人便在场中比斗起来! 然而虽说是比试,却俨然有生死相搏的架势,很快地,教武场中许多操练的将士等均都围了上来,其中更有一道娇小影子,被两个丫头陪着,也夹杂其中,居然正是张家的张可繁。 张可繁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刀光剑影,虽然是将门之女,然而却也是头一次见如此精彩绝伦的比试,简直招招惊心,只怕一个不留神,便是血溅三尺,生死立见! 在场的众将士自然也非常人,瞧是如此相争,个个胆颤,有人试图劝解,却又不敢出声。 赵黼因从在世子府听闻消息开始,就一直悬心,憋了一股气在心里,恨不得插翅飞到崔侯府查看究竟,偏偏被张振一再阻拦,终于一触即发。 他不动手则已,这时招招有拼命之意,早不把张振究竟何人、后果如何放在心底。 幸亏跟他对打的是张振,乃是个军中头一号的人物,若是差一点儿的,只怕早就重伤不支。 争斗中,赵黼一刀掠去,张振挥刀自保,不料赵黼乃是虚招,刀锋斜撩,竟迅雷闪电般又斜劈向张振颈间,这数招变化,令人目不暇给,几乎无法喘息。 张振眼神微变,幸而他临阵经验丰富,即刻变招,横刀抵开。 两人刀锋对刀锋,张振咬牙,竟借着胶着之势,挥刀顺着他的刀锋往内袭去,满场只听见锐器相交发出的尖利声响,令人越发心慌意乱,张可繁更忍不住捂住耳朵。 赵黼被他逼出了杀性,哪里还管其他,竟拼一口气,用力将刀锋压过去。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张振眯起双眸,将赵黼眼中的怒杀之意看的清清楚楚,刹那间,向来心志沉稳无坚不摧的斥候教官心中竟生出一种念头:这少年,绝不会输! 只凭这股气势,他已经看清楚! 心头一晃的当儿,赵黼断喝一声,腕间青筋爆出,刀锋下压,直入斜斩,竟从张振胸口划过去,只听“嗤啦”一声,衣裳已经划破,张振倾身后退之时,复踢出一脚,正中赵黼腰间。 与此同时,旁边一片惊呼尖叫之声。 两人各自后退,赵黼起了杀性,提刀还欲再上,张振看着胸口的伤处:“你赢了。” 赵黼微低着头,双眸竟是通红,胸口起伏不定,死死地盯了张振一会儿,竟将刀往地上一扔,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身后,许多将士教官一拥而上,张可繁也在其中,都来看张振是否伤着。张可繁已经叫道:“哥哥怎么样?!” 张振将衣裳一掀,隐隐看到胸口一道红痕,只幸而并不深。 张振一笑:“不碍事。”又对张可繁道:“妹妹眼光不错,他的确很好。” 张可繁松了口气,又想起方才赵黼对阵的身手,张可繁出身将门,自然知道自家二哥的能耐,军中鲜少有能赢过他的人,又想起方才赵黼对阵时候的英姿,不由眉开眼笑,道:“我也这么觉着!” 忽然听得霹雳声响,张振一惊,却见赵黼翻身上马,竟骑的是他的那匹马儿,张振是武将,最爱的除了贴身兵器,便是战马了,当下忙叫道:“等……” 张可繁忙拉住他,笑说:“哥哥,让他去吧,就把照雪玉狮子借给他骑一骑好了。” 张振眉头一蹙,复又苦笑道:“好妹子,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先胳膊肘往外拐了?” 那边儿赵黼置若罔闻,打马急奔,把张振看的心疼,忍不住叫道:“别只顾打它!你喝一声它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赵黼已经狠狠抽了一鞭子,张振紧锁眉头,自觉这一鞭仿佛抽在自个儿身上一般! 城郊十里,太平河畔,数十道人影林立,这样冷的天,太平河中,竟也有影子若隐若现。 远远儿地有行人自官道上过,有人好奇,仔细打量,却见这些人中,多半竟都是公门中人,看着有京兆府的人,而那些蓝衣墨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