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反应极快,反手一挥,将袭来的暗器拍落,却见竟是一枚石子,只是力道甚强,震得虎口发麻,可来者却并不现身。 徐志清跟云鬟面面相觑,徐志清忽地反应过来:“跑!”拉着云鬟复转身飞奔而去。 那鬼头帮的人欲追,却听得“嗖嗖”连声,又是几块石子袭来,逼得他只能止步自保,耽搁了这会儿,徐志清跟云鬟已经跑远了。 正在恼怒交加之时,才听见有个声音冷道:“别急,我来陪你玩儿。”有一道轩直影子,这才慢慢地从一丛绿竹后闪身而出! 且说云鬟同徐志清两人一路飞跑,徐志清发现那人不曾追来,却也不敢止步,一边儿跑一边儿叫道:“那到底是什么人?” 云鬟道:“是个匪帮中人,只怕盯上了金行!” 徐志清道:“什、什么?”转头看向云鬟,“可是、可……”他本来想说金行里也有负责护卫的保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成句。 云鬟心里明白,因也跑的累极了,便喘吁吁道:“若我、没看错儿的话……他们、还有内应,只怕、刘师傅就是、发现了……才被他们害死……” 徐志清魂飞魄散,尖叫道:“内应?内应是谁?” 云鬟累的喘不过气来,竭力说:“就是刘师傅的徒弟之一!” 方才从刘师傅房中出来,察觉有人跟踪之时,云鬟因想起昨日前往金行时候所见,当时她自然瞧见了今日来跟踪这人也在场,然而,这却并非全部所得。 当她复回到昨日那时,盯着金行中此人之时,那会儿徐志清正给她介绍:“这就是老刘的两个徒弟……他们……技艺……来日打磨……” 云鬟望着那两个年青男子,左侧的一个,正在低头摆放金饰,右边那个长脸的,却抬起头来,目光自杂乱的人群中看向某一处…… 云鬟回头,又看向今日盯梢的这鬼头帮之人,却见他的目光,跟那长脸的年青人相对,电光火石间,那年青人使了个眼色…… ——原来他们两人,竟是认得的。 这个人,自然就是内奸了。 徐志清厉声叫道:“原来是小潘!可恨,他竟是这样人面兽心!” 两人跑到河畔,此地已经靠近题扇桥,人多了起来,两个人忙靠在沿河栏杆上,几乎直不起身子,只顾拼命喘气儿。 此刻恰好对面一队公差巡街,徐志清大叫数声,那一队人间是徐二公子,忙跑过来,徐志清道:“快去县衙叫人,赶去金器行,有贼匪要抢劫!” 捕快们听见,大吃一惊,忙分头行事! 郑盛世闻言,知道非同小可,急忙又请了守备驻军,叫即刻带人前往金器行,顿时之间满街马蹄声响,步兵极快掠过街头,冲向金器行。 此刻因匪帮正是踩盘摸哨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有人窥破,猛然见来了这许多官兵,才知道走漏消息,当下撤的撤,那来不及逃走的,有的被当场格杀,有的负伤,官兵方面也有死伤不提。 店内众人都瑟瑟发抖,不知如何,那小潘也心怀鬼胎地随着众人蹲在柜子后面。 直到徐志清同韩捕头来到,将他一把揪出来,道:“你这畜生!”一拳先打过去。 小潘心凉了半截,待要再装,徐志清已经问道:“你是如何害死了刘师傅的,又是如何跟贼匪里应外合的!” 小潘见他已经知道了详细,这才面色如土,委顿在地。 又过两日,可园里忽然来了个不速之客——正是韩捕头。 怀中抱了一坛子酒,韩捕头被领着进了内宅,见云鬟已经在厅内等候。 两人相见,韩捕头微微一笑:“今日特地来请兄弟喝酒,不知可得闲么?” 云鬟示意他落座,两人围着一张松石纹圆桌坐了,云鬟叫底下准备菜肴,又取酒盏。 韩捕头早拆开泥封,道:“今儿不是烈酒,这酒叫做‘女儿红’,你大概也听说过?” 女儿红,正是会稽当地特产名酒,据说是家里有女孩儿出生后,父亲便将一坛子亲手酿的米酒埋在桂花树下,等女儿出嫁那日,便当做陪嫁贺礼。 韩捕头亲给云鬟倒了一盏,酒色纯净,酒香四溢,跟前日的“烧刀子”不同,“女儿红”里,有一丝微甜之意,但是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