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便一点头。 徐沉舟笑道:“只怕你要白跑一趟了。你知道他们如今住在哪儿?” 云鬟见他话出有因,才又止步。 徐沉舟先前一心引逗,怎奈人并不上钩,当下便反而正色道:“听好了,先前那涉案的镖师早已经搬离本地,除非三天五日,不然你是找不见人的。至于之前受伤的捕快,他倒是仍在本地,然而如今已经不当捕快了,你若贸然过去问他发生的事儿,他也未必肯理会你。” 云鬟见他长篇大论说了这一会子,便道:“徐爷有什么法子?” 徐沉舟才笑道:“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少不得大爷陪着你去走一趟,张一阑别人不理会,大爷的面子难道也不给?” 云鬟便道:“多谢徐爷如此古道热肠。” 徐沉舟不由又想胡言乱语,云鬟却早对霍植跟范小郎道:“徐捕头肯重查此事,此案必然能一查到底,水落石出,让你们得见真相,你们还不快快谢过徐捕头?” 霍植红着眼,跪地道:“如果真的能还我父亲清白,我给徐爷做牛做马。” 徐沉舟正愕然,见状轻轻踢了他一脚:“滚你的蛋!” 范小郎道:“徐爷,这件事当真有内情吗?” 徐沉舟瞥他一眼,又笑看云鬟,点头道:“我只是为了你,你倒是聪明,非要捎带上他们,想撇清是么?信不信我甩手走了?” 云鬟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徐爷如果真的怕惹事上身,我们也是不敢说的。” 徐沉舟忍俊不禁:“好好,好一张利嘴,这样骂人不吐脏字。若是这会儿我甩手走了,你是不是背地里骂徐爷是缩头乌龟呢?” 云鬟道:“不敢,公道自在人心罢了。” 徐沉舟靠近她,忽然说道:“人心……那是什么东西?” 两人目光相对,徐沉舟却又站直了些,手腕一抖,腰刀挽了个花哨的弧度,还刀回鞘:“趁着爷心情不错,就带你们这帮小混蛋走走罢了。” 此刻已近黄昏,初春的江南水乡,因被太阳晾晒了一整日,近黄昏之时,被柔和的夕照沐浴,小城反而透出暖暖洋洋的气息,只是水上的风徐徐出来,仍带些料峭寒意。 那捕快张一阑,自从事发之后,因受重伤,养了月余方才缓过劲来,自此之后便落下病根儿,外加年纪渐大,便顺势辞了这行,如今在家中经营一个临河铺子。 徐沉舟同云鬟等人寻来之时,张一阑的儿子正帮着收门板,见了徐沉舟,忙笑着招呼。 张一阑毕竟是做过捕快的,察言观色,便打发儿子先回家,自引了徐沉舟进店内落座,道:“徐爷这会子来找我,不知是怎么?” 徐沉舟道:“没什么大事,你多半也听说了,这霍娘子今儿又闹起来,非要说霍城是被冤枉的,这不是么,我带这小崽子过来,让他再听听你说的话,也好死心。” 这会儿霍植跟范小郎站在徐沉舟跟前儿,范小郎便道:“张伯伯,你告诉他,他爹是怎么行凶的!” 云鬟反而在徐沉舟身后,因打量店内,却见是许多丝织绣品,倒也有一两件是不错的,尤其其中还有个黑白熊双面绣品,虽比不上先前她送徐志清的那面精致,却也极难得了。 徐沉舟回头看她一眼,不由笑笑。 张一阑叹了口气,面露难色,道:“这件事我本来不肯多说,好多人问我,我都懒怠提呢,因为着实不是什么好事,过去就过去罢了,总提起来没得叫人难受……可既然徐爷亲自来了,我也不能推辞。” 因回忆了会儿,便道:“那天我跟范兄弟霍城四个,押着箱笼出城,要过兰渚山时,因口渴了,在山下歇息喝水,谁知不多时,我便觉着天晕地旋,眼前看不清人,只耳畔听到惨叫声,我试着去拿刀,浑身却没了力气,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被砍了一刀,而地上范兄弟已经死了,霍城提着刀正站在他跟前,刀上还滴着血,我大叫一声,霍城转过身,向着我走过来,我看他眼神极其凶恶,忙也抓起刀来乱挡……这时侯镖行的许兄弟也醒了,我忙叫他来帮忙,霍城见势不妙,就逃走了。” 徐沉舟早听人说起大概,今日也是头回听张一阑亲口叙说端详,便道:“既然你昏迷了,又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