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左喉头一动,点头说是。 白清辉拿起手上一张供词,仿佛看了一会儿似的,瞥着他道:“据卢逾……嗯,卢逾也在对么?” 张小左听了这两个名字,脸色泛白,目光看向白清辉手上的那张纸,犹豫着又点头,却已经无法出声了。 白清辉将供词放下,抬眸道:“本县的徐捕头,大概也在其中罢?” 张小左脸色发白,更不能言。 白清辉一按惊堂木,道:“你既然知道这几个人都在现场,又确信他们不会引争执而杀人,难道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争执?可见你隐瞒不实!当着本县的面儿,还不从实招来!” 张小左浑身发抖,眼珠乱动。 白清辉道:“方才已有人招认了那桩恶事,是本县看你衣冠楚楚,才存爱惜之心,想你坦白从宽罢了,若你仍冥顽不灵,就不必怪本县无情了。” 方才白清辉作势拿着那张“供词”其实自然是先头随意录供的一张纸,可他言辞举止中,却透出一种误导之意,让张小左误以为方才那会子卢逾已经招了,这才不敢咬死不认。 如今听白清辉又口口声声说及那“恶事”,张小左脸色颓然,举手捂着脸道:“我、我也不敢瞒着大人……实在是,这件事已经……已经过去许久,我们没想会再翻出来。” 五年前的一个夏日,徐沉舟,罗添,卢逾,张小左,冯朗,杜远士六个人,都是翩翩少年,家世又都极好,便气味相投,时常聚在一块儿,斗鸡走犬,无所不为。 这一日,六人出城,去郊外野游,及至中午,便把带来的酒水都喝光了。 六个都有些醉意,便在那树荫底下乘凉假寐。 谁知过了片刻,从树林中忽然传出极清脆的笑声,继而又有些低低细语的响动,竟仿佛是有女子的声音。 这六个人中,冯朗是最好事的,当即爬起身来,醉醺醺入内查看情形。 半晌冯朗猫着腰儿回来,低低笑着,又指树林子里,因对其他五个人道:“你们都别睡得死猪一样了,快进去看好的!” 众人都不理会,以为他是诓骗呢,冯朗道:“光天化日,一对儿狗男女在做那等事呢,你们再不去,就完事儿了!” 这一起子都是些好事之徒,又都血气方刚的,听闻有此等野合之事,顿时睡困之意全无,便跳起身来,随着他悄悄地入内查看情形。 渐渐地摸到了那林子里,果然见前方树叶掩映,有一对儿少年少女靠在一起,十分亲密似的,在喁喁喃喃地说话。 那女孩子十分娇羞,只顾低着头躲避,那少年便凑过去,在她樱唇上轻啄。 众人见状,心跳加速,越发血脉偾张。 那罗添是个最好色的,顿时眼睛都通红了,连连咽下口水。 看了会儿,罗添便喃喃道:“真是淫贱……既然如此那就休怪……”竟按捺不住,拨开树枝冲了过去。 那一对儿小鸳鸯听见动静,又见一个男子发疯似的冲出来,吓得色变,少年忙抱紧了女孩儿,道:“你做什么?”话音刚落,就见罗添身后又走出几个人来,竟都比他高大。 冯朗正撒酒疯的时候,见了这等可喜之事,便大笑着走到跟前儿,说道:“小兄弟,看不出来,你竟有这等情趣,这小娘子是什么人?竟比那胭脂阁内的姑娘都风骚三分,你可是有福了。”他说着,便探手往女孩儿的脸上摸去。 那女孩儿大叫一声,少年攥住冯朗的手腕,将他用力往旁边掀开:“滚!”见势不妙,拉着那少女便跑。 谁知罗添早拦在旁边儿,见状一把抱住女孩子的腰,竟将她抱得往旁边滚了开去,却仍是死死不放。 少年急起来,不由大声叫道:“妹妹!”待要冲过去,又被卢逾拦住。 冯朗吃了亏,哪里肯罢休,才要跳起来打骂,忽然听了这声儿,便又笑道:“是什么妹妹?这是你妹子?是亲的呢还是……” 罗添因酒力发作,已经邪念横生,紧紧抱着那女孩儿,早就迫不及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