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云鬟回想昨夜之事,不由道:“我先前曾听过那饕餮的传闻,无不说的匪夷所思,昨夜我亲眼所见,才知道竟比传闻更可惧十倍。我虽相信以世子之能,不至于会有碍,但亲眼见时,却又有些吃不准。直到……表哥告诉了我经过……” 赵黼不等她说完,已经明白她是真心这样想无疑的,便站住脚道:“你是因为救了季陶然而感激我呢?还是因为我能耐,你喜欢了故而夸我?” 赵黼身量比季陶然还要高些,云鬟只见到那雪白中衣交叠的领口齐齐掩着,露出底下突出的喉结,她本要抬头相看,这般目光一晃间,突然意乱。 云鬟转头:“我赞世子之能,也谢你救表哥之恩。不必再说别的。” 迈步要走,赵黼却一把将她拉住,便困在那雪白的墙壁上:“倘若你真的要谢,我可不要这轻飘飘地一句而已。” 云鬟问道:“那世子要什么?” 赵黼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云鬟耷拉着眼皮,轻声叹道:“我已经答应跟世子回云州了。” 赵黼道:“那是早说好的,算不得。” 云鬟抬头,眼中透出几分疑惑。 赵黼看着她不施脂粉,极为素净的脸:“阿鬟,你……”低低一语。 目光烁烁之下,就看着面前素雪似的脸缓缓地添了一层薄红。 赵黼赏心悦目,又意犹未尽,握着手正要再说,便听隔壁有人道:“谢天谢地,这位小姐好歹是回去了,我们总算也得了几分清静。” 云鬟一怔,赵黼也正有些不解这话。就听另一个人说道:“可不是呢?倒是有些古怪,张家是名门大族,这位可繁小姐也明明是大家子出身,如何只不顾体统似的往我们府里来呢?果然是看上了咱们世子不成?” 两个人笑了几声,又说:“可是世子却仿佛不喜,先前我还听冷言冷语的呢。” 另一个道:“说来世子的确是有些怪……似是太洁身自好了些,先头皇上赐的那几个宫内的女官,也都是极难得的,怎么世子一个都不去碰?” 云鬟听她们提起“可繁小姐”,这才明白指的是什么。 赵黼因怕她误会,才要将那两个背后乱嚼的喝止,不料她们接着又说出这两句话来,当下便忙咬着舌尖停口,庆幸自己并没急躁开口。 云鬟不觉看向赵黼,却见他正也盯着她。 四目相对,两个人又都有些不大自在,各自转开头去。 那两个丫头只顾说的高兴,因转过弯来,又道:“你莫非忘了?先前在云州的的时候,因为流苏姐姐半夜爬上世子的床……” 还未说完,忽地听见一声咳嗽。 两人抬头一看,却见正是赵黼站在前头,脸色冷冷地,丫头们顿时魂飞魄散,忙双双跪在地上。 原来先前赵黼听她两人把自己“洁身自好”的事儿都说了出来,正暗自喜欢,觉着在云鬟前甚是面上生辉。 猛然下一句,竟又拐出了云州那件糗事,顿时又转喜为怒。 两个丫头知道他向来的性情,吓得只是求饶。 不料赵黼看一眼云鬟,便淡淡说道:“谁许你们在背后胡说的?以后都留意些,再有下次,必然饶不得。” 两人跪在地上,本以为大事不妙,听了这话,似是饶恕之意,顿时又惊又喜,忙谢过恩典。 这边儿赵黼便拉着云鬟,径直又入内去了。 云鬟见他忽喜忽恼,心里略猜到几分。 赵黼赌气带了她入内,又问了经过的婆子,知道赵庄在书房内,因此便特意拐过那边儿,只回到了自己房中。 将门关了,赵黼才问道:“你如何也不问我,可烦是怎么一回事,皇爷爷赏赐的宫女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鬟道:“这些都是世子的私事,我如何能多嘴?” 赵黼瞅了她一会儿,脸色大不悦。 静默了会儿,云鬟才又说道:“可繁小姐,圣上所赐的人,或者流苏之类……世子都不喜欢?” 赵黼眼神沉沉,听了这句,才说:“你要说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