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她又染了些白樘的刚正性情,若是给她知道了……倘若牛脾气发作,要“秉公执法”,或者因要相助白樘破案,立刻把张可繁禀供出来,岂不是不大妥当…… 索性便瞒着她,也不至于让她由此负担乱想。 张振见他否认,缓缓松了口气,喃喃:“多谢。” 赵黼道:“你不用忙着谢,那日到底是怎么样?如何可繁跟那种东西在个客栈里?还把蒋勋也搅了进来?” 张振才又颓然落了座,道:“我也问过可繁,然而她……她只是哭叫,毕竟那情形太过吓人了,从那天我带她回府,到如今还一直都水米不沾,恍惚着呢,母亲以为她病了,又或者吓着,连请大夫去看,她却谁也不见,只是乱嚷乱叫,状若疯癫……” 张振说到这里,眼圈儿便红了,又道:“我本来想问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以及……有没有被那恶人欺负着……她这个模样,却是如何能问的了?” 赵黼不料张可繁竟是受惊若此,皱眉说:“这件事可麻烦了,那死了的杜颖,涉及白侍郎所查的一件案子,这别人还好,一旦跟白樘沾了边儿,我担心只怕瞒不过。” 张振忙道:“世子,你可万万别透露出去!蒋勋……他既然决意留下来,就是想替可繁挡灾,他也不会供说的……他不说你不说,世间自然没有人知道。世子,你也清楚,这件事不能张扬出去,不然可繁就……” 赵黼歪头看了他半晌,忽然道:“虽然如此,然而白樘如今已经把蒋勋下狱了,若一直拿不住那凶手,再把蒋勋当作凶手,又如何了局?” 张振道:“不会!白侍郎自会明察秋毫……我们只需要再等一等。” 赵黼自知道他从来爱妹如命,便不多言,只又问:“对了,可繁虽然不说,你跟蒋勋却是如何赶了去的?” 张振叹道:“原本妹妹前两日一直往外跑,我也是隐约知道的,只是一来她求的怪可怜见儿的,二来,我还当她是去找你……” 赵黼竟略心虚:“所以你就没理会她?” 张振道:“我现在才后悔,的确是太纵了她了,倘若当时狠下心来不许她乱跑,也就没有今日之事了。” 赵黼见他眼睛发红,泪光莹然,忙道:“行了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是做什么?” 张振已忍不住哽咽道:“那是我妹子,自小娇生惯养的,何曾想会遭遇这等飞来横祸?我也不敢跟家里说内里的详情。然而……妹子年纪小爱胡闹倒是没什么,只是我……自是我失职没护好她……若是她从此当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只有一死了!” 赵黼咳嗽了两声,想要安慰,又无从说起,只得道:“何必说的这样严重,可繁那个性子,断不会有事。” 张振越发泪落,道:“那是因为你没看见过她的模样儿,躲在房里头,谁也不见,又仿佛谁也不认得,大哭大叫的……合府已经大乱了,只是严禁下人们往外透露而已。” 赵黼垂头,也有些无计可施。 张振镇定了片刻,才将此事同赵黼一一说来。 那日,张振又发现张可繁乔装改扮,鬼鬼祟祟,他便拦着问去哪里。 张可繁只说是去世子府,张振道:“不要扯谎,我明明听说前两次你跟蒋勋一块儿,还去过刑部呢,到底是在胡闹什么。” 张可繁见他知道了,忙拱手作揖求道:“哥哥,我不是有心瞒着,不过是因为有蒋勋陪着我,行事有诸多便宜,比如我去找世子,都也不用那许多啰嗦,说见就见着了。” 张振见她说到最后竟面有得意之色,便道:“蒋勋可还以为你是个男孩儿?” 张可繁扬首笑道:“当然啦!他对我可好了呢,我说什么便听什么。” 张振嗤之以鼻,打量她耳朵上贴着的小膏药,叹道:“人家府里的小姐,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倒是好,玩出花样来了,只别玩出火来,不然没有人给你收拾。” 可繁抱着他的手臂,即刻撒娇道:“我会留心的,多谢二哥,二哥对我是最好,我心里知道。” 张振见她笑语嫣然,十分受用,便假意走开,默许她去了。 此后张振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