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日世子竟不在王府,也并不在保宁侯府?那……” 恒王见已经如此,深吸了口气,索性不答话。 白樘道:“王爷,事已至此,王爷还要替世子遮掩么?其实我忖度此事,应该跟世子并没极大的牵连,故而才不曾惊动,只悄悄地带着两个人过来,无非是想探世子一句真话,说出他所接的那人到底是谁,也好及早解决此案。” 恒王垂眸,仍是装作听不懂的。 白樘淡淡又道:“王爷自然也深知,此案死的,都是太子所看重的人,又是朝中大臣,因此不管是圣上还是太子殿下,都催此案催的紧,王爷若不明白我的一番苦心,我别无他法,也只能将所有详细,尽数向太子、圣上禀报了。” 白樘说到这里,见恒王仍不做声,便站起身来,向着恒王行礼道:“冒昧来扰王爷,还请恕罪,下官告退。” 恒王见他后退两步,转身便走,眼神极快地变了变,才蓦地叫道:“侍郎留步。” 白樘缓缓止步,恒王起身,含笑道:“本王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如何竟当了真了?这不过是区区小事,若真的能相助刑部破案,恒王府又何乐而不为呢?” 巽风跟云鬟在后,对视一眼,便又双双低下头去。 顷刻,赵涛因安抚了世子妃,便自出来,却不知情形已经大变。 恒王面色淡冷,道:“涛儿,方才我已经跟侍郎说了,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同他一一说来,也好相助侍郎早日破了命案。” 赵涛没想到竟如此,惊疑交加,踌躇了片刻,竟仍有为难之色。 恒王瞥着道:“怎么了?” 赵涛才硬着头皮,说道:“我当日,其实、只是路过的,并不知道会发生命案,只是赶巧了罢了。” 白樘问道:“那世子去接的到底找何人?” 赵涛瞅了一眼恒王,低低说道:“那个人侍郎不认得,原本……她是王府里的,只是后来犯了错,被父王逐了出去。” 恒王转头又看赵涛:“你说的,难道是……朱姬?” 赵涛目光闪烁,却一点头:“正是她。” 恒王眉头皱紧,看了赵涛一会儿,却并不做声。 白樘道:“这朱姬是何人?” 赵涛道:“她原本是王府内的歌姬,因为犯了错被撵,听说是郭司空见她可怜,便收她为妾……那日我经过客栈,听到里头吵嚷,无意中看了眼,却见是她从内出来,竟是个男子的打扮。我见她脸色有些慌张,又见众人都奔逃,不知何事,才带她离开的。” 白樘听到“郭司空收为妾”的话,回头看向巽风。 巽风早就会意,立刻悄然退出。 赵涛说罢,白樘道:“那,世子可问过当日这朱姬在云来客栈做什么?” 赵涛道:“我当时只顾带她走了,竟不知客栈里头究竟,问她,她也并不说,后来我听闻杜颖死在里头,这才回味过来有些不对。” 白樘忖度了会儿,又问道:“那,除了这次,世子可还跟朱姬有过其他接触么?” 赵涛即刻摇头:“向天起誓,再也没有了!” 恒王冷哼了声,脸色阴沉。 白樘又问了两句,便起身道:“王爷不罪下官冒昧前来,更不吝配合,下官十分感激,改日再登门道谢。” 恒王方露出一丝笑意:“侍郎不必客套,横竖都是为了早日破案。” 当即白樘便告退,身后恒王眼见白樘跟云鬟两人离了厅内,渐渐去的远了,便抓起桌上一个杯子,狠狠摔落地上:“你干的好事!” 赵涛面如土色:“父王恕罪!孩儿、孩儿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恒王道:“你私底下会见朱姬,又是怎么?你那套偶遇的说辞,连我也骗不过,如何骗得了白樘!” 赵涛咽了口唾沫,恒王道:“你还不如实说来?你到底跟她有没有瓜葛?” 赵涛忙道:“父亲,我真的没跟她怎么样……只不过、只不过先前因为那徐晓之死,那死了的口中飞出蝴蝶,然而王府内养有紫蛱蝶之事,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又想到那郭司空的爱妾是朱姬,当日朱姬却也是帮着喂养紫蛱蝶,又跟那被杀的药师认得。所以我疑心是朱姬暗中杀人,才偷偷地跟着她……不料云来客栈闹腾起来,我怕朱姬被人发现,会连累到王府,这才忙带她走了,只是如此而已,再没有别的了。” 恒王想到先前世子妃所说,狠狠地白了赵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