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衣衫破损,可幸喜不曾被伤及筋骨。 张振看看阿留的惨状,又看柯宪,咬牙一瘸一拐地扶着人,走到赵黼跟前儿。 才要问话,赵黼已经说道:“我带她先去了。改日说话。” 张振张手要叫住他,赵黼抱着云鬟,走过阿留身旁,略站了一站,又看了一眼柯宪,便翻身上马,打马自去了。 身后跟随他的几个亲兵见状,便自去料理善后不提。 此地距离云鬟家里并不多远,不到一刻钟,已经到了。 里头兀自不知出了事,晓晴正高高兴兴等着回来,不料赵黼抱了回来,便知道不好,忙问道:“是怎么了?” 云鬟半路其实已经醒了,这会儿便道:“世子,请放我下来。” 赵黼并不理会,一径送入房中,安置在榻上。云鬟哪里能安睡,惶惶惑惑地找寻,又问道:“阿留呢?柯兄呢?还有……张都司……他们可都还……” 还未问完,赵黼道:“只管你自己就是了,只问别人怎么。” 云鬟见他避而不答,心越发悬挂起来,忙抓住他的手:“世子?他们怎么样了?” 赵黼知道迟早瞒不过,便道:“阿留死了,柯宪……受了伤,一时死不了,张振无碍。” 云鬟曾目睹阿留被饕餮撞飞之态,早知道凶多吉少,只不过还留着一线希望罢了,闻听此言,眼中的泪便涌了出来,抬手捂住脸,压着几乎冲口而出的哭。 赵黼便将她揽在胸口,道:“不必哭了,能护得你周全,也算是他死得其所。” 云鬟听不得这话,忍泪道:“世子,别这样说。” 赵黼叹了口气,在她背上轻轻地抚了抚。 这会儿晓晴进来送汤水,见状便止住步子,正欲回避,云鬟慢慢地推开赵黼,低头仍是垂泪。 因阿留是赵黼送的人,云鬟素日跟他并不怎地亲近,只知道是个话不多的侍卫,几乎并没认真看过一眼,先前饕餮来时,他却不顾一切地上前挡住,虽明知会死,却并未后退一步。 此刻回想,便倍觉痛心。 晓晴上前来,低声道:“这是才煮的桂圆汤,主子喝一碗压压惊。” 云鬟道:“我不吃。”心头翻涌,似被泪海填满,哪里还能再吃什么汤水。 赵黼看了眼,自从晓晴手里接了过来,便舀了一勺,轻吹了吹,喂给她喝。 云鬟摇头,仍是不肯吃,赵黼定定看着她,道:“如何别人不顾性命保护着的人,却这样不知爱惜自己?真的要叫人死不瞑目不成?” 云鬟睁大双眸,眼中泪光浮动。 赵黼举着调羹,默默道:“张口。” 云鬟双眼一闭,两行泪扑簌簌地滚落。 晓晴见不用自己伺候,便退到外间,听候召唤。 云鬟喝了会儿汤水,略定了神,便又问:“柯宪呢?” 赵黼道:“不用问,我吩咐人去照料了。” 云鬟神思浮动,又想起一事,便问道:“世子,上次……第一回遇见这凶兽的时候,我因晕了,不知究竟,后来也一直都机会问起,到不知道下文是怎么样?” 那一次跟饕餮狭路相逢,因季陶然也遇了凶险,云鬟当时只顾探知他的安危,那后续之事一时便淡了。 而对赵黼来说,却也不很想要跟她细述,因此两下都避开,便都未提。 此刻见云鬟问了起来,赵黼道:“那一次,我因知道季陶然遇上了,便去相救,厮斗之中,便用自带的匕首插坏了那畜生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