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今日来此的种种,还请勿要告诉别人知晓。” 云鬟道:“侍郎……可都知道么?” 顾詹士道:“我同侍郎说过了,他也是应承了。才许推府前来。” 云鬟听白樘许了,自然无碍。 顾詹士又对阿泽道:“内宅里并无别的,你就在这里等上片刻罢了。” 阿泽哼了声,也并无话。 里头通报了,当下顾詹士便引着云鬟入内,却见宅院深深,又走了一刻钟,便见许多宫女林立外间廊下,却是鸦雀不闻。 有人报知里头,掀开帘子,请他两人进入。 进了厅内,并不见人,也无声响,又往右侧而行,在镂花圆门前停了,里头架着六扇屏风,绘的是春朝太宗出游图。 才方站定,便听得里头隐隐地有人声道:“太子妃且不必忧心,一切自有结果。”声音柔和平缓,听着甚是舒服。 云鬟不期然听了此声,眉尖蹙起,原来这说话的人,听着竟是沈舒窈! 又听太子妃道:“如今也顾不得了,终究要查个究竟。”顿了顿,道:“你们且先出去。” 许多宫女内侍们便鱼贯而出,有一个心腹的内侍出来,对顾詹士道:“您辛苦了,这儿交给我就成。” 顾詹士看一眼云鬟,垂首倒退而出。 那内侍手捧拂尘,瞄一眼云鬟,却见她生得如斯清丽喜人,眼中便多了几分笑意,轻声道:“长得倒是个极标致的,不知道心思是怎么样呢。” 此刻偌大的房中,竟只有云鬟跟着心腹内侍,里头的,便是太子府跟静王府沈舒窈两人。 云鬟行了礼,隔着屏风,里头太子妃道:“早就听闻谢推府的名头,当日在殿上面君,太子虽不曾在场,后来也听恒王静王说起过,甚是钦佩。如今我有一件为难的事儿,有劳谢推府相帮,不知你能否为我解忧?” 云鬟道:“娘娘有何吩咐,下官自当效犬马之劳。” 太子妃道:“很好,若解决了此事,我自当告知太子,重重有赏。你上前一步。” 那内侍在旁示意,云鬟便上前,到了屏风之后方站定,便听得太子妃道:“你或许是知道了,府内皇太孙于两年前娶了亲,只是一直无有所出,去年又纳了个妾,六个月前,终于有了喜讯,只不过近来……不知怎地,她竟有些精神恍惚似的,每每乱发癔症,说有人要害她……好些不像样的胡话。弄得阖府不宁。” 云鬟听到这里,尚且不懂为什么要叫她前来。 太子妃道:“甚至有些更不堪的话,让人惊心。先前太医调理了数日,本已经好转了,忽然三日前,竟又闹得越发厉害,说是有人给她下药,皇太孙没了法子,便赌气叫太医查看那汤药,好让她熄心,谁知果然便发现了里头竟有不利养胎之物……” 云鬟才略有些明白。听太子妃叹了声,道:“这种事,本不能张扬,然而却又非同小可,太子也被闹得没有法子,又听闻你是个最能耐的,便请你来给暗地里查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存不轨之心。” 这种涉及皇家隐私之事,本就棘手,然而既然接手,此刻自然无法退却。 云鬟只道:“下官会尽力而为,只望不负太子跟娘娘所托。” 太子妃听答,略松了口气,道:“我便叫安顺带你去看一看,你不必格外顾忌,只管放手详查,务必查出真相就是了。” 那内侍安顺悄悄笑道:“谢推府,随我来罢。” 云鬟将转身之时,便听屏风后低低又响起数声说话,依稀是沈舒窈道:“听着倒是妥当……”之类言语。 内侍安顺领着云鬟出了太子妃房中,一路又往后而去,便频频打量道:“瞧着你年纪不大,不想这般有能耐,果然是他们所说,皇运昌隆,才得俊才呢。” 云鬟道:“公公谬赞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