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夸了他几句。 只不过这户人家,除了那被糟蹋了的女孩儿,其他的人连同那公差,都已经遭受了毒手。 后来,那女孩儿,因自觉被人玷辱,家人又亡故,生无可恋,因也寻了个空儿,自缢身亡了。 只因这案子告破,毕竟也算是有功,大理寺卿便欲给蔡力请功,又因见他生得一表人才,精明强干,便亲自叫到跟前儿,着实地夸赞了一番。 当时有些刑部吏部的人也都在跟前儿,因都听闻那采花贼凶恶难捉,却被大理寺得了功劳,都也钦佩赞赏,便也随着说了许多好话。 大理寺卿便道:“这等年青后生,似他这样临危不乱的人实在太少,必然前途无量。”众人都也说是。 蔡力被这许多大人围着赞扬,面上有光,也自十分喜欢。 正其乐融融中,却见卫铁骑黑着脸从外进来,一言不发,横眉怒目。 大理寺卿便笑道:“卫主事,你又怎么了,如今大案告破,又得了一员好手,不该高兴么?” 卫铁骑闻听,便冷道:“大人说的好手,是蔡力么?” 大理寺卿笑道:“那是自然了,这一次,若不是他见机行事,拿捏的极好,此贼早又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卫铁骑道:“大人如何不问一问,他是怎么个见机行事的?” 众人听他口气不对,不由面面厮觑,窃窃私语。 有人问道:“卫主事,这话何意?” 蔡力见卫铁骑如此说,便想起那一点心病。便也说道:“主事,我有做的不对之处,自请主事点拨教训,我必虚心接受。” 众人见他谦逊,又是点头。 大理寺卿道:“这般的后进,又能见机行事,又知道进退大体,已经是极难得的了。” 不料卫铁骑闻言,便看向蔡力,道:“既然如此,你且说说,那黄家的女儿是怎么死的?” 大理寺卿一愣:“不就是被那贼人玷辱了的么?” 蔡力正不答,卫铁骑已走到跟前,盯着说道:“当时你说发现了那贼人的踪迹,故而前去通报,倒也罢了,那徐公差是跟你一块儿的,如何他死在里头,你却毫发无损地跑了出来?” 蔡力道:“我的确是跟徐公差一块儿去的,只因腹痛去了茅厕,回来才见事发,此事已经说过了的。” 卫铁骑道:“那好,你自茅厕出来发现异样,当时那黄家的女儿又是如何情形?” 蔡力顿了顿,才道:“那贼正在里屋,我怕惊动,故而并未入内。” 卫铁骑冷笑道:“你既然知道贼在屋里,便当然知道他是在做什么……可是你并不是怕惊动,你只是怕进到里头,那贼会连你一块儿杀了罢了。” 蔡力道:“主事,我只是一心为了破案,掂量之后才如此决定的。不错,当时我若是进去,那贼杀了我倒是其次,以后自又逃之夭夭,岂不是会祸害更多的人?因此我才隐忍不发,退了出来去请救兵的,难道这也有错?” 大理寺卿跟众人虽略觉异样,可听了蔡力的解释,却也觉着有理:当时情形下,他这样抉择,倒也无可厚非。 卫铁骑却大怒,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不用跟我说的天花乱坠,你不过是自私冷血,见死不救罢了!若真的是个心怀正义的公差,看到贼人作恶,哪里会想什么杂七杂八,只管拔刀冲进去杀就是了!而你,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同僚被杀,看着那黄家的女孩儿被贼糟蹋!自己却能镇定地再跑出来,半点愧疚都没有,却又在这里沾沾自喜地邀功?!” 蔡力道:“事情不能两全。我只是从大局着想。” 卫铁骑越发冷笑:“好一张利嘴,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可造之材,如今想来,倒是大错特错,人命在你眼里算得了什么?你只不过是一心想要求功,出风头罢了,你根本连当推官的资格都没有。” 卫铁骑口不容情,句句如刀,被当着这许多大人的面儿如此狗血淋头骂了一顿,蔡力脸上青一阵红一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