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可别又恼我说话口没遮拦、得罪了呢?” 白清辉唇边才多了一抹极淡的笑意,沉声道:“不,我知道世子是真心为我。” 赵黼挑了挑眉:“好了,你能说这话,我的心也总算没白费。” 两个人说到这里,便见静王跟晏王双双走了过来。 静王早同晏王说了清辉的身份,清辉忙且见礼。 晏王见白清辉如此容貌气质,不免大赞了几句,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大有白侍郎端庄清肃之风。” 赵穆也问询了几句,又道:“且先去面君,这次年下回来,果然是极好,我府里的年酒是免不了的?” 白清辉只道“不敢”。 却也提醒了赵黼,赵黼便嚷道:“是了是了,不过我却等不及吃年酒,好不容易盼着回来了,要尽快聚一聚才是。” 白清辉并不见格外如何,只是极有分寸地相谢过,才辞了两位王爷跟赵黼,仍入内面圣去了。 直到他去后,晏王尚且不停地跟赵穆赞叹,说他“少年端庄”“稳重可喜”“绝非俗类”等话。又看赵黼,不由比对着说道:“瞧他年纪比你小许多,且看人家的谈吐应对,再看看你素来的行事……” 赵黼道:“方才是谁说虎父无犬子,想来他那样,也不独是他自己的出息,而我这样,大概也不仅仅是我自己的……” 一句话未完,晏王斥道:“你说什么!” 静王笑道:“罢了。其实也是怪哉,黼儿的性子,却跟三哥三嫂大不相同。” 赵黼对静王道:“四叔,你从来偏向我,如今当着父王的面儿,就也开始学着褒贬我了。” 静王大笑。 众人出宫之后,静王乘轿先去。 赵黼左右看看,见天际仍有些阴霾,他心中惦记着那个人,只是父亲在身旁,倒是不好露了行迹。 因此便只陪同晏王自回王府,一路进内,赵黼瞧着晏王似有心事,便问道:“先前在宫内,四叔跟父王说些什么?” 晏王如何能跟他说明,便只道:“不过是些闲话……是了,我听闻这次是刑部办案,你如何插手进去了?” 赵黼道:“我只是觉着有趣,故而去凑个热闹。” 晏王呵斥道:“胡闹,这有什么热闹?性命攸关的事,你是先前打仗打不够,在京内实在闲的不住?不如快跟你皇爷爷求一求,依旧放你回云州去,在那里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赵黼陪笑道:“我又没大碍,父王怎么就动怒了?好了,以后不再如此就是了,父王且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晏王本来只是借题发挥,不料见他这样笑嘻嘻地说话,又且身上有伤,且还听闻昨儿挨了皇帝一顿廷杖,打的晕厥过去,晏王爱子心切,如何肯十分说他,皱眉看了两眼,才叹道:“幸而你母妃不在这里,若在,这一次指不定又要怎么哭了。” 晏王教训了两句,又问:“你皇爷爷先前明明要给你赐婚的,今儿如何毫无动静,更且对我只字未提,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赵黼道:“皇爷爷他从来心思难测,谁知道是不是又变了想法呢。父王你也不必着急,横竖他老人家自有安排。” 晏王思忖问:“我怎么听说你今儿在里头挨得那顿打,是因为你把……” 赵黼忙打断了,道:“听他们瞎说,都是以讹传讹。”说着,就叫嚷手疼。 晏王虽疑惑猜测,却也担心他的手伤,因此不多追问,叮嘱两句,便自回房。 这边赵黼也自回去,灵雨接着问道:“怎么听说世子昨儿在御苑那里受了伤?伤的怎么样?” 赵黼道:“看我两只脚走回来就知道了,有什么大事,你们一个个如临大敌。” 灵雨忙倒了一杯热茶给他,又看他浑身上下,果然只有手被裹着,又见他右手不动,只左手举杯,便知道伤的不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