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正目睹这一场,恨得冷笑道:“这帮辽人,当孤的太子府是什么?”才要吩咐统统杀了,忽然想起还要留活口,便只咬牙忍住。 又过片刻,侍卫们伤损了几个人,那两名杀手却一死一个重伤,剩下一人本趁乱欲逃,却给早有防备的阿泽拦住。 阿泽的武功对付此人,却是绰绰有余。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足有两刻多钟才结束。 云鬟看的眼花心跳,脑仁也越发疼了起来,突突乱窜似的。 耳畔起初还能听见喊杀声,到了最后,便只听见“嗡嗡咛咛”的刺耳声响,竟不知从何处而来,难受至极。 白樘见大局已定,低声问道:“除了这三人,可还有可疑者么?” 云鬟凝眸盯着场中众人,一幕一幕地回想方才那两名杀手发难之时,在场众人的反应。 白樘见她不言语,反而只是目光空空似地盯着场中,便静默等候。 不多时,云鬟抬手,指着左侧一名侍卫打扮、看着其貌不扬之人道:“他。” 所有人都是一惊,赵正皱眉道:“谢推府说的什么?” 几乎与此同时,白樘却道:“拿下。” 电光火石之间,那侍卫见势不妙早拔刀而起,只可惜毕竟晚了一步。 离火闪身上前,不由分说地错开手腕,腰刀坠地瞬间,又在后颈上重重地以手刀一斩,那侍卫便匍匐倒下。 赵正见状,久久无语,只是面露骇然之色。 白樘躬身道:“请太子恕我方才擅自下令之罪。” 赵正咽了口唾沫,才勉强笑道:“侍郎何罪之有?只不过……我太有些震惊了,没想到……府内侍卫里,竟也混有辽人细作。” 太子的侍卫军,选拔何其严格,却仍给细作混了进来,却让赵正如何不心惊。 赵正忍不住满面惶然,却又看向云鬟,迟疑道:“只不知道……谢推府是如何看出来的?” 白樘正也转头看向云鬟,却见她脸色发白,站在原地摇摇晃晃,白樘来不及回答,迈步回到身旁:“怎么了?” 云鬟闭了闭眼,抬手在额上一扶:“没事……” 耳畔却又传来方才内宅那妇人的叫声:“不要拿我,我并未作恶!” 云鬟极想抱头蹲地,只是面前是白樘还有太子……便只强撑站立。 白樘见她目光闪烁,大异平常,便道:“后事我自会料理,你累了,且先歇息片刻。”回头招了阿泽过来照料。 这会儿太子府的人便将现场清理妥当。赵正便对白樘道:“原先侍郎向我提出这建议之时,我还并不以为意,却想不到,竟是这等立竿见影之效。若非如此,孤且不知,府中果然有这些贼子潜伏呢。” 白樘道:“辽人细作防不胜防,纵然今日拿下这些人,却也保不准还有潜藏的更深的。” 赵正道:“所言极是。以后孤行事必然会越发谨慎。” 白樘很知他的意思:“太子放心,此事太子只可约束底下众人,我也不会上奏圣上,若有人问起,只说是在此查案,遇到辽人行刺就是了。” 赵正眼中才透出一抹笑意,握住他的手道:“甚好。” 原来因云鬟同白樘说起太子府内的印记之后,也曾提起昔日宫内之事,此事虽是隐秘,白樘却也是知晓的。 因当时辽国同舜国修好,便送了一名辽国妃子进宫,不料此妃心如蛇蝎,竟暗中用辽国之魇魅法,画血咒意图谋杀宫内得宠有孕的妃子。 所以当时云鬟第一次看见那符咒、画给白樘并提及宫中旧事之时,白樘知道兹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