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 万氏一问三不知,外头太子跟赵峰彼此相看,都不知何以为继。 白樘早就料到如此,便对太子道:“往下所问的话,有些逾矩,请太子,太孙同皇妃莫怪。” 太子点头示意,白樘道:“听说皇妃这夜游病症,是从半年前开始,且正是在那个时候,皇妃曾小产过?” 里头万氏一声不响,白樘道:“我曾查过当时太医载录册子,发现皇妃是因为误食凉药,导致滑胎?” 室内格外寂静,依稀听得里头万氏有些压抑的吸气声。 白樘回头看着赵峰道:“据闻当时皇妃悲痛难当,只是却不知那凉药是从何而来,府内暗中查了数日,并无着落,太子为息事宁人,便叫停了,此事就此罢休?” 此事的确曾有,但太子一来不信府内有人如此胆大包天,二来不想此事张扬出去,因此只暗中料理而已。 不料白樘竟然会连此事都查明了。 赵峰只得答道:“是。”又问:“我也曾想过她的夜游之症,或许跟此事相关……莫非真的如此?” 白樘道:“这就要问皇妃了。” 里头仍是默然无声,白樘回头对太子道:“殿下,毕竟乃是皇室血脉,殿下本该郑重追查此事,如何竟无疾而终?”说着,便向着太子使了个眼色。 赵正见状,暗中一寻思,便道:“哪里有什么可追查的,不过是儿媳自己不留神罢了,何必无事生非,又怪别人?” 赵正说罢,便听得里头万氏低低地哭了一声,叫道:“不是!” 外间三人面色各异,白樘道:“皇妃此话何意?” 里头万氏急促地呼吸数声,便颤声道:“你们不过只是想大事化无罢了,竟然把我的孩子也视作无物,正如侍郎所言,毕竟是皇室血脉,将来、将来是会继承大统的,如何竟这般轻轻掠过,就当不存似的?” 一旦开了口,便无法停止似的,万氏呼呼气喘,又说道:“明明、明明是那贱人下的毒手,她害死了我的孩子,自个儿却有了身孕……所以我知道了,你们之所以不理会我的孩子生死,便是知道,死了一个,以后自还有千百,你们只顾想整个府内平安无事,生怕此事闹出去给圣上知道会迁怒不喜,所以竟宁肯说是我自己不留神!” 赵峰深锁眉头,看一眼太子,便道:“不要胡说。” 白樘眼神变幻,做了个手势,又道:“这样说来,皇妃的心疾,就是从那时候得了的?我听太医说,忽然患了夜游症,多半是从心病而起,所以皇妃才每夜游走到李夫人窗外,只怕便是因心底暗暗地怨念她?” 万氏说不下去,便低低地哭了起来。 白樘叹了声,复道:“那一夜,我遣谢推府前来府内查案,当时晏王世子陪同,他们两人目睹过皇妃夜游之态,据说那夜皇妃仍是未曾进李夫人屋内,可是?” 万氏哽咽道:“是……”一顿之下,补充道:“我、我是后来听他们说的。” 白樘又道:“我也听说,当时皇妃夜游之时,似因地滑,几乎摔倒,这个皇妃只怕也不记得吧?” 万氏道:“毫无印象。” 白樘道:“是晏王世子及时扶了一把,才令皇妃转危为安的。” 万氏道:“是么?那该多谢世子了,我竟不知。” 太子跟赵峰见白樘提起其中详细,都不知何故。因太子当时不在场,便看赵峰道:“果然如此?” 赵峰轻声道:“是,不过黼弟极快便撤手了。”不知白樘因何说及此事。 此时白樘道:“皇妃病发,当时且又闭着双眸而行,不知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有一点让我不解的是……” 万氏问道:“是什么让侍郎疑惑?” 白樘道:“据谢推府回禀说,当时世子相助之时,皇妃曾也扶住世子的手?” 万氏道:“方才说了……我并不知情。” 白樘道:“皇妃莫急,我并未说完,谢推府说,皇妃当时扶住的,是世子的左手。” 赵峰忍不住道:“侍郎,当时我也在场看见过,纵然她扶过世子,只因发病之中,自不知情,如何只管问此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