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思量了许久,倒是记起了一件事。” 清辉便问是何事,原来石主事有一位同僚,也是兵部当差,姓王,人称王令史。 两人几十年的交情,原本相交甚好,石主事有一子,王令史家中有一女,年纪相若。 他们两人因十分知己投契,便思谋着成儿女亲家之事。 只是半月之前,两个因一件事起了争执,弄得不欢而散。 石主事本想不过彼此一时赌气罢了,过后自好,谁知事后再去说话,三两句不到,王令史怒而发作,不由分说骂了两句,竟道:“我家小女虽则蒲柳之姿,也无过人品德,却也不必给人褒贬挑拣,似你们家这般势利,我也高攀不起。” 石主事听着有异,待要再问,王令史却是个爆炭脾气,不由分说把他推了出去,紧闭门扇。 自此之后,两人偶然相见,王令史也自冷冷相对,自不似先前了。 石主事无奈,便也不再主动亲近。 石主事简单说罢,道:“虽跟他闹翻了,但这本是些微小事,故而少丞问我,我才记不得,昨晚上又细想了想,勉强记得此事,只不过,想他的性情也不至于因为些口角之事,便起杀机。但除了此事,当真再无别的了。” 清辉问道:“却不知两位大人起初是因何事而口角?” 石主事才要答话,忽然脸色不对,眉头皱起,举手在胸前捂住。 清辉道:“主事如何了?” 石主事道:“不知怎地,竟忽然心口疼,想必是吃坏……”还未说完,便觉那疼越发厉害,不由大叫一声,竟从椅子跌落地上。 清辉忙抢过去,便叫人速传大夫来看。 云鬟跟赵黼赶到之时,正见石主事躺在地上,脸色发白,蜷缩着身子,清辉又吩咐那守卫道:“看着门口,不许人再进来。” 赵黼道:“这人是怎么了?忽然发了心绞痛不成?” 清辉想起自己进门之时,石主事正捧着茶盏,当下起身走到桌边,将那白瓷茶杯端详了眼,举手握着嗅了嗅,道:“是中毒了。”又看一眼里头茶水道:“幸而是吃了一口,多半有救。” 顷刻大夫赶来,闻听是中了毒,便先取出些青汁给他灌入。 石主事吞了后,胸口翻涌,抱着痰盂吐出了大半茶水,兀自有些气虚奄奄,又继续再灌,如此反复几次,才算把吞入的毒水祛除了大半。 那大夫道:“幸而吃的不多,又救援的快,大人并无性命之虞了。”又取了一味自配的解毒丹给他服下。 这边忙了两刻钟,外头有些兵部官员不知发生何事,便走来看顾,却因门口有侍卫,不得而入。 正看时,却听得有人道:“世子,谢主事!啊,白大人也在。” 众人回头,却见来的竟然是张振。自顾自走了进来,那侍卫见他三人都认得,也不敢拦阻。 张振道:“我听说出了事,就猜是石大人,果然不差。如何有人跟着,尚且能出意外?” 此刻石主事气虚体弱,又受了惊吓,竟有些无法回话。 白清辉低低道:“有人在茶水中下了毒,只不知这送茶来的是谁人?” 跟随的差人到门口又说了一次,顿时有个侍从走了出来,战战兢兢道:“方才是小人来送的茶,难道有什么不妥?” 清辉见他一脸懵懂,便问道:“是谁让你送茶来的?” 侍从道:“并没有人,只是大人每日都在这时侯吃茶,我便按例送来的。” 清辉道:“这茶都是谁经手过?” 侍从越发不安:“都是小人亲自沏茶送上的,不曾有别人动过。” 清辉道:“你且想仔细些,比如你送来之时,有没有别的异常。” 侍从呆呆想了会儿,道:“是了,我送来的时候,路上听见有人叫了我一声,我听叫的着急,怕洒了茶,就把茶水放在栏杆上,跑去看,谁知隔墙却并没有人,我才又回来端了茶过来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