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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节


樘为人能耐,又吃不准他是不是真的以风寒为名,实则有要事侦办,因此面对云鬟跟季陶然,也并未表现的何等焦虑,只淡淡地。

    又过数日,白樘总算是现身刑部,云鬟因无公事亲禀,也不敢贸然去看,只远远地跟着众人瞅了一眼,却见他形貌如故,一时也信了清辉的推测。

    话说这日,晏王赵庄正独坐府内,惦记着妻、子,不知何如,心下自有些闷。

    忽地门上来报,竟说刑部谢主事来拜,赵庄诧异,便整衣到厅内相见。

    赵庄先前因赵黼对云鬟太过亲昵,颇有些心病,此刻见了,仍有些不大自在。见她行礼过后,便问所为何来。

    云鬟道:“听闻世子出京去了,殿下向来可安?”

    赵庄道:“你是特意来问安的?多谢挂念,本王甚好。”一边闲闲说着,一边狐疑看她。

    云鬟本不想来,两两相对,颇有些尴尬。

    又转念间,便道:“下官乃是外地进京,人生地不熟,承蒙世子照料,心甚感激。如今世子急事出京,倘若王爷有什么需要之处,只管吩咐。”

    赵庄听这样说,便当她是来示好、亦或者巴结的,笑道:“原来如此,本王知道了。”

    云鬟着实如坐针毡,且也没别的话再跟他说,就只顺势起身道:“既然如此,下官便先告退了。”

    赵庄一点头,叫人领了她出门而去。

    云鬟出了世子府,站在门口,觉着额头有些汗津津地,伸手一抹,才发现不知不觉里竟出了些冷汗。

    云鬟略觉窘然,心道:“不该来的。”

    可是若真的不来,却又放心不下。

    原来那天晚上,云鬟因吃醉了,寻思前世之事,不觉有些心神迷乱。

    当赵黼来时,她若有所觉,却分不清是今生还是他生。

    次日细想,记起晚上种种详细,是赵黼在耳畔叮嘱说道:“云州来了密信,说是母妃有碍,催我快些回去。”

    又道:“我即刻要走了,只有一件不放心,本来要跟父王一块儿回去,然而皇爷爷不许,竟执意叫我们两个留一人在京内,故而只得叫父王留下,然而,你也知道我的心病,我怕父王……会有个万一。”

    最后,赵黼低低密密地道:“虽说我已经做了相应安排,也叮嘱过父王,但是仍有些不放心,阿鬟,我知道你是个格外心细的,我不在京内,你得闲去探一探父王……帮我多照看着他,好么?”

    他的唇有些颤抖,印在耳畔,似亲非亲,半暖半寒。

    直到催阿喜去世子府问了详细,云鬟才确信夜来,的确是赵黼来过。

    这几日里,云鬟一直思量赵黼所说的那几句话,虽然说晏王留在京内,可毕竟身份是王爷,她如今不过是个低阶刑官,就算有心,却也不好无缘无故地贸然拜会。

    可是赵黼那夜的话,却时不时地总在耳畔响起,仿佛他并未离京,仍是在耳畔催促她似的。

    故而云鬟才按捺不住,终究来世子府探了一面。

    第369章

    话说云鬟回府,却见门口上停着一辆马车,看着竟是崔侯府的。

    云鬟以为是崔印来到,正欲问,那老门公道:“崔府的什么大公子来拜会,才进里间儿。”

    云鬟意外,既然说“大公子”,自然就是崔钰了。

    入内还未进厅里,就见果然是崔钰迎了出来,满面含笑,行礼道:“谢大人,我才要走,可巧大人就回来了。”

    云鬟道:“崔公子亲自登门,可是有事?”

    崔钰笑道:“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多承谢大人昔日相助承儿之情,我心里着实感激,又素来仰慕谢大人的为人,是以冒昧前来,些许薄礼,还请笑纳。”

    云鬟早见桌上有几样礼盒,又淡瞥崔钰一眼,却见他的目光仍在自己身上转动,便道:“很不必。崔侯爷也亲谢过。何况我为刑官,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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