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话记在心里,又问是问的什么话,小金却再不知情。 天水来至晏王卧房外,看了一眼,见门口侍卫林立,围得十分森严,有世子府的人,也有静王府的人,天水见这般情态,便未靠前。 这一夜,周天水便自在世子府上守护。 只说过了子时,渐渐地窗纸泛白,将平明时候,晏王才苏醒了。 而静王赵穆这夜却并未离开,竟在外间陪侍睡着,听了动静,便忙起身上前。 监察院也自有驻守的在,大家围了上去,正欲嘘寒问暖,却见晏王一怔,双眸微睁看着众人,竟有些惊疑,问道:“怎么……这许多人?是做什么?” 又看静王:“你如何也在这里?难不成,是……发生何事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从何说起。 天水在外听了片刻,见许多人围着不散,便想先出去传信给白樘。 正往外之间,便见前方门处,有个人站在那里,面带愁容,往此处凝望,眼睛红而带泪,却是个小丫头。 天水见状,心中一动,且不忙出去,只往角门处走来,那丫头见了她,似有回避之意,正转身欲去,天水唤道:“姐姐留步,我并无恶意。” 丫头站住脚,却并不回头,天水道:“我是刑部的人,奉我们尚书的命令,在这里看护晏王殿下,昨晚上的事,姐姐大概也听说了?” 丫头听说“刑部”两个字,方回过头来看她,道:“你是刑部的?那你认得谢大人了?” 天水见她面有情急之色,便一笑道:“何止认得,可知她没进京前,我就跟她相熟了?” 丫头一怔,有些疑惑,问道:“不知这位公爷如何称呼?” 天水道:“我姓周。” 原来这丫头正是灵雨。昨晚上她在里间儿,忽然听说外头出事,又听闻是谢主事杀人,惊得魂不附体,不知真假,当时里外一团乱,灵雨虽然心急,却也无可奈何。 勉强熬过一夜,便来探听消息,不料正遇见天水。 天水又问道:“昨晚上的事,姐姐可听说什么没有?” 灵雨摇头道:“我起初还当是有人误传了。周爷……谢大人是不会杀人的。” 天水道:“我自然也知道她的品性,所以正查探,希望早日水落石出。” 灵雨点了点头,又拭泪道:“我方才听说王爷醒了,王爷可说什么了?” 天水道:“难办,王爷似不记得发生何事。” 天水正愁此案交给了监察院,且晏王身边围着这许多人,外人人插不进去,她心头一动,见左右无人,便对灵雨道:“我如今要去回禀尚书,姐姐毕竟是这府里的人,行事方便,王爷身旁,还请多多照料查看……” 灵雨如何不晓得此情,道:“我明白了,周爷放心就是。” 两人说到这里,便听得隔墙有些声响,天水忙先回来,却见前方晏王居处,几个侍从都缄口躬身,也有人道:“使不得!王爷保重身子要紧。” 也有静王道:“什么天大的事,我也能替哥哥做了,何必亲自劳动。” 只听晏王有些焦急地说道:“此事蹊跷,怎么立刻就把人拿去了?我必要亲自看一看……” 天水便知道晏王说的,必然就是云鬟之事了。 原来晏王醒来,浑然不知发生何事,底下众人才将昨夜惊魂一场告知,晏王闻听,如在梦中,连呼道:“这怎么可能?” 静王问道:“昨儿到底为什么唤了崔钰,又如何叫了谢主事?” 晏王才要张口说话,却又忙噤声不语。 静王见他色变,便知道有隐情,当着许多人的面儿,就不问了,只说道:“当时崔钰为什么身死,是不是真的是谢凤动的手,哥哥难道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晏王茫然喃喃道:“我、我全无印象……他怎么竟死了呢?还是谢……谢凤所为?不能,这不可能。” 昨日晏王打发了云鬟入里屋,便命侍卫把崔钰带进来。 崔钰跪在地上,不知祸福,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