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晚给人问出来。因此晏王只说如此。 赵穆道:“那到底是怎么样呢?可知道了?’ 晏王怎敢提起云鬟身份之事,便道:“他……并没有说明。” 赵穆忖度着,便低声道:“哥哥竟没问出来?可知因先前谢主事帮着崔承洗脱了误入军机阁的罪名,正那崔钰的什么舅子犯了事关在京兆府,他便想谢主事也帮着通融。” 晏王惊道:“竟有此事?” 赵穆道:“可不是么?想必这崔钰也怕丑,所以竟不肯跟哥哥承认。” 晏王低头思忖,赵穆自言自语道:“只不过,谢主事又因何要杀崔钰,横竖不答应他就是了。何至于伤人性命呢?” 晏王听到这里,才道:“我看未必是她……是谢主事所为。” 赵穆笑道:“哥哥怎说这话,当时屋内只你们三个人,不是谢主事所为,还有什么人?你自然是不可能,难道是那死了的崔钰自己想不开了不成?” 晏王眼透狐疑。 两人正说着,外头有人来到:“刑部白尚书求见王爷。” 晏王即刻叫请,赵穆道:“谢主事是刑部的人,因此这案子白樘竟无法插手,这一次来,只怕是问哥哥案情相关的……不过,按理说这也是不该的,他这样谨慎的人,这次竟也张皇了不成?” 晏王道:“我倒是知无不言,只不过……”他伸手轻轻捶了捶额角,叹道:“委实难办的很。” 赵穆安抚道:“哥哥别急,横竖知道什么便说什么就是了,白尚书也是通情达理的。” 说话间,果然见白樘被内侍引着走了进来,上前行礼道:“王爷可好些了?” 晏王道:“已经没有大碍了。有劳尚书亲自来一趟。”寒暄两句,便令落座。 赵穆问道:“谢主事如今可还在监察院呢?” 白樘道:“是。” 赵穆道:“我听说接理此案的是陈威,他跟你可向来是有芥蒂的,你是不是担心他奈何你不得,便对底下的下手?” 白樘道:“王爷说笑了,陈御史该不是那公报私仇的人。” 晏王先前虽不常在京城,可也依稀听闻朱芷贞的典故……见状看看他两人,忽然对静王道:“你的侧妃,原先嫁的可就是陈御史?” 赵穆笑道:“哥哥说对了。” 晏王忽地不安起来,道:“这般说来,白尚书,跟你,却都似是跟那陈御史有些龃龉,偏偏黼儿又跟你们不错,这一次……” 赵穆道:“哥哥可是担心谢主事了?” 晏王道:“我总不能平白看着谢主事陷在那里。何况侍卫们也并没就亲眼看着她动手,只看见拿着刀罢了。” 且晏王心里知道云鬟的真正身份,又仔细打量过,是那样比花更娇比雪更洁的女孩子,怎会杀人?又如何能在那冰寒黑牢中多呆一分?禁受不住不说,倘若一不留神,给人发现了异样,却无法收场。 晏王想到这里,五内俱焚,白樘看的明白,便道:“王爷要保谢主事出来,只怕……有些难,只不过,毕竟昨晚上发生何事,只王爷跟谢主事在场,先前谢主事竟只说记不得了,对任何人也不肯吐露,倘若王爷能亲自前去相问,或许谢主事可以对王爷说,也未可知……” 晏王点了点头,白樘又道:“我向来深信谢主事为人,绝不是个滥杀的性情,只要谢主事肯说出真相,又有王爷作证,监察院自然奈何不了了。” 晏王再无法等,立刻起身欲去。 赵穆劝道:“太医说,哥哥的身子还要好生调养,怎宜奔波?” 晏王铁心执意要去,赵穆无法:“既然如此,我便陪哥哥走一趟罢了。”白樘自忖不能相随,便送两位王爷到门口。 正要分道扬镳之时,便见前方是任浮生气急败坏地来了,道:“四爷快去监察院,有消息说谢主事被用了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