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鸣远眉头微皱,喃喃道:“不忠不信,无义背主?” 白樘见他仿佛有些疑惑之色,便道:“吕陵说你之时,你曾以此话回他,莫非这么快便不记得了?” 窦鸣远抬头看向白樘,神情有些怪异。 胡少卿在旁道:“这厮为什么竟不回话?可是要大刑伺候么?” 正此刻,外间有人道:“晏王殿下到。” 话音未落,便见晏王同另一个人前后走了进来,几名侍卫立在外间。 白樘跟胡少卿梁御史三个早起身相迎,却见晏王身后那个,青色袍服,容颜如玉,正是崔云鬟,向着三人行了礼。 晏王来不及入座,转头看着地上的窦鸣远,眼中仍是透出凝重不信之色。 云鬟站在他身侧,也随着垂眸端详。 这窦鸣远是从云州一路跟随赵黼去了江夏,然后又进京的。云鬟进京后,也在世子府多有盘桓,她虽不曾留心那些侍卫之类,但却无意中见过了许多次,此刻定睛细看,果然也记起些昔日的景象,以及窦鸣远的举止,却也并无什么异样之处。 窦鸣远缓缓抬头,也看向晏王,目光之中闪闪烁烁。 却听晏王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窦鸣远张了张嘴:“我……” 晏王道:“你跟随黼儿多年,向来忠心耿耿,也是近来才留在我身边儿的,是黼儿信任你才留你护我身侧,你如何竟然作出如此不忠不义的行径?” 窦鸣远听见“不忠不义”四个字,脸上竟红了起来,身子也渐渐发抖。 他举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皱眉低头,不知何故。 晏王只当他已经认了,失望之余,问道:“你好歹,告诉我一个因由。或许我哪里有亏待了你,才让你心生不忿……” 忽然窦鸣远道:“不曾……” 晏王道:“你说什么?” 窦鸣远捧着头,道:“不是,不……” 晏王见他似有痛苦之色,不由走前一步,问道:“你怎么了,到底是想说什么?” 谁知就在刹那,窦鸣远蓦地抬头,出手如风,竟闪电般袭向晏王! 云州,晏王府。 赵黼还未起身,便听得外头脚步声响,有人说道:“这是王妃新给世子做的衣裳,让我送来,给世子替换的。” 恍惚里听得这把声音,正是他长夜乍醒,懵懵懂懂之际,错认之下,几乎就蠢蠢欲动起来。 赵黼暗中咬了咬牙,自知道心底那一丝期许不能当真。 门外小厮道:“世子还没醒呢,姑娘交给我们就成。” 阿郁答应,交接之后,悄然无语,想是自去了。 赵黼心怀懊恼,正要起身。却听得门口小厮窃窃道:“王妃这般器重阿郁姑娘,不知是何意思?” 另一个道:“又听说是王妃的亲戚,只怕是给世子准备的人呢,不过这个模样儿性情,倒是百里挑……” 尚未说完,赵黼冷冷咳嗽了声。 外间两人吓得色变,忙咬舌不语。半晌才猫腰进来,其一手中果然捧着套新衣裳,试探问:“是王妃叫阿郁姑娘送来的,叫给世子替换呢,今儿便穿这套?” 赵黼点头,小厮抖开衣袍,要给他披上。 谁知才贴身儿,一股淡香扑鼻而来,赵黼猝不及防,情不自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