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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节


事,你知是不知?”

    先前赵黼接到世子府跟静王的信,虽知道父王有事,但自忖有人照应,不至于如何,故而并未就跟王妃提起,生恐王妃心焦,毕竟彼此相隔千里,纵然担忧,只是徒增牵念,未免伤身。

    直到得了云鬟的信,知道平安无事,却也罢了,若是再跟王妃说起,自不免提起废太子的话,只恐又另生枝节,因此赵黼仍是未提。

    见王妃说起,竟不知她问的是晏王的事,还是废太子的事,忖度王妃神色,道:“母妃可是为父王的事忧虑么?那件事已经解决了,不是大事,如何竟落泪?”

    王妃啐道:“什么不是大事,我听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到了你的口中,竟无事人一般。得亏这次有惊无险,若是真的有个什么,你倒是要如何告知我?”

    赵黼笑道:“父王吉人自有天相,又有贵人相助,必定逢凶化吉,母妃何必忧虑呢。”

    晏王妃见他嬉皮笑脸,点头叹道:“你只当母妃是内宅妇人,故而什么事也不跟我说,你父王的事瞒着我,废太子这般大事,竟也瞒着……”

    赵黼皱皱眉,转头四看,却见阿郁站在王妃身后,仍是淡静之态。

    晏王妃嗔怪道:“你看个什么?你不说给我知道,也不许别人说了不成?”

    赵黼冷看了阿郁一眼,笑道:“哪里话,只是不知哪个嘴快的,这么着急想讨好母妃。”

    晏王妃道:“是今日楚知府夫人来,跟我说起来的。你就不必乱猜了。”

    赵黼却漏了这节,咳嗽了声道:“这楚夫人的消息倒也灵通的很。”

    晏王妃回头看了眼,阿郁即刻会意,垂首行礼,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晏王妃才握着赵黼的手,低低说道:“你实话跟我说,你父王……这次会不会……”

    赵黼敛了笑,轻声道:“母妃,最好别这样巴望。多少事端,都是从这一点儿巴望而起。”

    晏王妃道:“你这孩子,不是巴望,只是做足准备罢了,如何楚夫人还跟我说,皇帝已经命人往云州这边儿来,听闻是带了旨意的……”

    从晏王妃房中出来,赵黼回到书房内,出了会儿神,便又从抽屉里把云鬟的信拿出来。

    他逐字逐句重看了一遍,云鬟这信中,满纸竟都是讲述京内的事,只在最后才多出一句,道:“……不知王妃是否安泰,祈望平安康健。另,边境苦寒,辽人性恶,还请世子务必珍重自恤。”

    落款,却是“谢凤”两字。

    赵黼的目光在这一行上来来回回,逡巡了十数次,竟每个字都能背出来一般。

    又看她的落笔,那一个“凤”,飘逸俊秀,行云流水,那般翩然之态,竟让他眼前也渐渐浮现云鬟的影子,仿佛便在这玲珑的笔画之间,穿梭而行,低眉垂首,向他念出这一番看似平淡,实则暗寄深意的话。

    赵黼长长地吁了口气,将信纸举起来贴在胸口,让她的手迹同他的心贴的更近些,似乎也能听见她的心跳跟温文叮咛之声。

    一时之间,黯然销魂,忍不住又小心翼翼地在信笺上亲了口,见字如面似的,喃喃道:“你放心,我会尽快料理好此间的事,回京跟你相会。”

    说到“相会”二字,更是意动神驰,正要再亲一口,却忽地察觉有些异样,抬头之时,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正不知要进要退。

    第395章

    自从上回周天水对云鬟说过,白樘属意的人是静王后,云鬟深信不疑。

    谁知又过几日,才知道那一天宫内御前议事的时候,白樘所提的竟是晏王。

    事后,周天水也还特意来找过云鬟,偷偷叮嘱道:“我曾跟你说的那话,你可万万别透露出去,是我一时失言了,不该妄自揣测四爷的心思……只不过这多年来,四爷明明跟静王爷……”疑惑了一句,却忙又捂着嘴:“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可否?”

    云鬟笑笑:“你也太过小心了,难道我还会跟人多这种嘴么?值得你特意来叮嘱一句?”

    周天水挽着胳膊,笑道:“我并不是为这个特来叮嘱的,只是为了另一件事我说中了,特意提前来给你道个喜而已。”

    云鬟疑心不是好话:“又说什么?”

    周天水果然附耳过来,在她耳畔低低嘀咕了一句。

    云鬟闻听果然不是好话,咳嗽了声,冷脸才要推开她,却见阿泽跟任浮生从前方而来,浮生倒也罢了,阿泽却瞪着这边儿,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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