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却也并没受什么苦,见公差来到,还当是玩耍,仍是笑嘻嘻地。 当下蓝少绅才又将蓝泰抱了回去,蓝夫人见了,才仿佛捞回了一条命来似的,抱着孩儿放声大哭,却是因失而复得,喜极而泣。 清辉将此事从头到尾说罢,云鬟的心才也放回肚子里:“这么说,泰儿是无事了?” 清辉道:“救是救回来了。” 云鬟正欲松口气,闻听这话,又有些揪心:“还有他事么?” 清辉道:“虽然小公子无恙,此事也仿佛是皆大欢喜,可是我心里总觉着,有些怪异之处。” 云鬟问道:“哪里有什么怪异?” 清辉道:“比如那侍卫,无端端为何要掳劫小公子?他虽说是因睚眦小事怀恨了侯爷,但照我看来,话中竟似多有不实之处。且据那带走小公子的客商招供,说是这侍卫在送小公子给他的时候,百般叮嘱要好生照料,不可轻慢,还给了他百两银子,你说可怪不怪?” 云鬟果然也有些怔了:“既然是报复,最后大不至于这般殷殷嘱咐,若肯如此行事,又何至于凶狠到把泰儿掳走?” 清辉道:“这话我也只跟你说,那天在监牢里,宣平侯跟夫人问那侍卫话的时候,我在旁看着……心里终究觉着不大对。” 清辉当时在场看着,虽心里有些不自在,却也想不到症结所在,后来方慢慢地察觉些许异常。 两人才说到这里,便见季陶然满面含笑,摇摇摆摆地来了,还未进门,便笑道:“我听说清辉来了,也不知真假,果然你来了,又有什么要紧事?也跟我说说。” 两个人不便再说下去,云鬟定了定神,问道:“你先前不是去京兆府有事么,如何这样快回来了?” 季陶然笑道:“事情已经办完了,只是也听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我思忖着你不知道,便先回来跟你说一声,省得叫别人先跟你说了。” 云鬟跟清辉对视一眼,清辉问道:“是什么要紧事?” 季陶然自倒了一盏茶,吃了两口,才又笑说:“云州那边儿,辽人正求议和呢,听说辽国皇帝的国书都已经发了,先前圣上下旨让世子全权处置此事,料理妥当后,即刻回京。只怕这会儿……也该启程了。” 云州,晏王府。 且说赵黼正神不守舍,一眼看见那人,脸色就冷了下来。 当下便把信笺好生收了起来,淡声道:“那鬼鬼祟祟的是做什么?” 这来人却正是阿郁,垂首道:“王妃使我给世子送参汤,说世子这两日甚是劳神,让喝了汤水补一补气血。” 因方才正想得心思摇动,这会见了阿郁,赵黼冷眼相看,心中略觉叹恨。 小丫头来到门口站定,托盘高举。阿郁把参汤取了,轻轻送到里头桌上,道:“世子慢用。” 倒退数步,正要转身出门,赵黼道:“你且稍等。” 阿郁垂首站住:“世子有何吩咐?” 赵黼打量着她,道:“你会吹箫?” 阿郁道:“算不上会,只是胡乱吹两腔儿罢了。” 赵黼道:“哪里学的?” 阿郁道:“先前在南边,有个师傅教的。” 赵黼带一缕笑,轻声问道:“是风月场里的师傅?” 阿郁紧闭双唇,并不回答。赵黼笑道:“终不然呢?” 阿郁才道:“是昔日家里,请的一位老学究先生。” 赵黼“啊”了声,道:“那我倒是错怪你了。既如此,你便捡那拿手儿的,给我吹一曲。” 阿郁竟道:“王妃还等着我回去回话……” 赵黼道:“母妃不是宁肯你就留在我身边的么?难道还有不许的?” 阿郁闻听,回头对那小丫头吩咐了几句,丫头即去了,片刻回来,果然送上一支长箫,又道:“娘娘说了,不妨事,只别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