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声,不置可否。 正这会儿,见门口人影一晃。 却是赵黼急急赶了回来,上前看一眼伤处,问道:“到底是怎么?” 杜云鹤道:“殿下不必着急,我尚且死不了。” 赵黼瞪了他一眼,正医官将伤处包好了,知道他们有话,便悄然而退。 杜云鹤说道:“也不知是哪里跑出来的三个人,都蒙着面,身手不俗,我一时又没什么防备,便吃了亏了。” 赵黼道:“你是去哪里,如何也没有带几个侍卫防身?” 杜云鹤道:“是我疏忽错估了。只当云州是天高皇帝远,没想到天子脚下,更加凶险。我本来、是想去见一个旧友……” 赵黼道:“是什么旧友?怎么听说你出事,却是在刑部左近?” 杜云鹤道:“是,他是住在那不远处,世子不知……若干年了,我去了才知道他已经搬走了。不料竟给人趁虚而入。” 赵黼看着他,却觉着杜云鹤有些闪烁其词,因屋内无人,便道:“当初你在京中混的不如意,就是跟丞相有些干系,后来鄜州的时候又走了花启宗,更加被沈相不喜,如今回京,会不会也成了谁的眼中钉,所以才想对你下手?” 杜云鹤对上他的眼神,道:“殿下是说……今日那蒙面人,是沈相爷的手下?” 赵黼道:“别问我,你是亲历者,难道猜不到?” 杜云鹤一笑:“当时只顾忙着逃命罢了,如今尚且惊魂未定,又怎能猜得准,不过……如我这种身份卑微之人,原本相爷该不放在眼里才是。” 赵黼啧了声:“你毕竟是太子府的人,兴许真的招了人恨,只记得以后再外出,要多带些侍卫亲随之类的。免生意外。” 杜云鹤薄薄地眼皮垂着,梭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忽然道:“殿下……” 赵黼转头,杜云鹤却又静默不语。赵黼道:“怎不言语,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杜云鹤抬眼看向他,目光竟有些凉凉地,不过以前他惯常便是这幅冷冷漠漠、阴阴沉沉的表情,倒也罢了。 正静等,却听杜云鹤道:“殿下,你的如月珮呢?” 赵黼道:“怎么问起那个,我怕丢了,放在我卧房匣子里。” 杜云鹤“哦”了声,道:“这次可别丢了。” 赵黼道:“无缘无故说起这个做什么?” 杜云鹤道:“忽然想起许久不曾见到此物了,怕又落在什么别的人手里。” 赵黼道:“你自己的伤还担心不过来呢,倒是去操心那死物?” 正这会儿,却听外头道:“太子驾到。” 两人都忙起身,果然见赵庄从外进来,道:“怎么我听人说,杜管事负伤了?是怎么回事?” 杜云鹤道:“殿下不必着急,不过是小伤罢了,我本来没叫人张扬,怕传出去不妥,殿下也要约束众人,不可信口乱传为好。” 赵黼道:“吃了亏,难道还要藏起来?我早命人四处捉拿凶嫌了。” 赵庄上前,看了看他臂上之伤:“说的是,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猖狂,不可饶恕。” 又问详细,略说几句后,便叫杜云鹤歇息,父子两人出门。 赵庄问赵黼道:“你觉着此事,是谁人所为?” 赵黼道:“父王觉着呢?” 赵庄道:“若说是冲着我来的,怎么对杜管事下手?” 赵黼道:“我也觉着此事有些蹊跷,总不会是想杀鸡给猴看的?” 赵庄原本无心太子位,便知道参与其中,必然消停不了,如今果然头一件儿事出了,甚是不安,便叮嘱了赵黼几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