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黼便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下来。” 云鬟诧异:“下去做什么?”却又不大好邀他上来……毕竟每次在马车内同他相处,都并不能算是“相安无事”。 赵黼偏生知道她的心意,便故意道:“你不下来,我可就上去了。” 云鬟见左右并无闲人,果然便开车门,纵身下车。 赵黼握着手腕,对随车的阿喜道:“你们先回去谢府,我们尚且有事,等妥当了,我再把人送回去。” 云鬟急道:“殿下,是要去哪里?” 赵黼道:“跟我走就是了,不要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留神给人看到。” 明明是他拉扯,偏如此挤兑,云鬟叹了口气,回头对阿喜使了个眼色,阿喜领会,这才同车而归。 且说赵黼同云鬟两人,沿着墙边儿而行,竟复来至角门处。 云鬟迟疑:“到底是怎么样?” 赵黼道:“咱们进去说话。”早拽着手腕,拉了进内。 那看门的侍从起先见赵黼出门,忽地又返回来,竟还带着一位身着官服的大人,尚未看清脸色,赵黼已经领着人走远了,却也不敢多嘴,忙又紧紧关了门就是了。 此时在赵黼房中,因太子妃进内搜看了一番,并没找到人,早悻悻而去。 灵雨正坐着发愣,忽地听见门响,抬头看时,却见赵黼竟又回来。灵雨才要说话,又见他用力一拉扯,却把个云鬟从门外拉了进来。 灵雨又惊又喜,只觉得天上掉下个宝贝来似的,忙迎上前道:“大人是怎么来了?” 云鬟无法回答,赵黼笑道:“嘘,别做声,只快些先给她把这一身换下来。” 她两人闻言,各自怔忪。 且说太子妃因没拦下赵黼,愤愤地回到屋内,阿郁奉茶,又解语劝慰。 太子妃打量着她,百般感叹,道:“我这儿子,看着是个最精明的,谁知道竟是个痴儿,似你这般的女孩子,哪个不爱?他却竟鬼迷心窍了似的!” 阿郁又解说了半晌,太子妃吃了茶,因心里发闷,便斜靠着睡了。 眼见天色已暗,阿郁离了太子妃房中,便自回房内暂歇。 不料才进门,就觉得后颈麻软,尚未反应,人已经倒了下去。 小半个时辰过后,太子妃小憩醒来,因不见阿郁在身边儿,勉强喝了两口桂圆汤,又问赵黼回来了不曾。 底下人道:“殿下先前已经回来了。” 太子妃喜出望外,忙起身,带人便往前面而来。 不多时进了院子,沿着廊下而行。 正走间,却见赵黼房门打开,两下碰面,赵黼仿佛要后退之意。 太子妃早喝道:“站着。” 赵黼只得垂手,躬身行礼道:“孩儿给母妃请安啦。” 太子妃来到跟前,上上下下看了一回,见无碍,方道:“下午我听说府内有人负伤,吓的我不轻,你既然回来了,如何不先去报一声平安?还要我屡屡亲自来见?” 赵黼道:“先前是司里有急事儿,故而赶紧出去一趟,本想让灵雨去报一声的,父王也见过了,他没去找您么?” 太子妃道:“不要跟我支吾,可知我不想见别的人,只要见你。” 赵黼只得讪笑,太子妃瞪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叹道:“你到底要跟我躲赖到什么时候?” 赵黼道:“孩儿哪里躲赖了?” 太子妃道:“那先前说过的侍妾之事呢?” 自打上回太子妃提起将阿郁收房之事,却被赵庄打散,此后赵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