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又来了个风雅之人,快请。” 顷刻云鬟入内行礼,萧利天道:“我正愁一个人饮酒,有些寂寞,谢大人来的正是时候,且坐片刻。” 云鬟道:“有公务在身,请亲王恕罪。”又看薛君生道:“先生的伤如何了?奉白尚书命,请先生到刑部。” 君生正欲起身,萧利天举手拦住,笑道:“如今风平浪静,也没什么大要紧,何必急在一时?且坐了略饮一杯。” 云鬟淡淡道:“亲王请见谅,若是迟了,我们尚书必然怪罪。” 萧利天啧道:“看着金玉其外,如何竟是这般刻板的性情?却跟你们尚书有些相似。” 云鬟听了这句,便道:“亲王莫急,请还有一件儿,因我同尚书禀告了昨日多亏了亲王殿下相救,尚书曾言,若殿下得闲,也请去刑部走一趟,备说详细。” 萧利天挑眉,道:“连我竟也是不免?也罢,我便也去大舜这赫赫有名的刑部走一遭儿,也凑凑这个热闹。” 云鬟后退一步,侧身让他先行。 当即众人出了驿馆,竟一路往刑部返回。 走到半路,忽地竟见一队人马从路上极快而过,云鬟早看到了,心中疑窦顿生。 萧利天道:“那不是镇抚司的人马么?感情是皇太孙殿下有什么行动?” 云鬟不言语,萧利天回头吩咐道:“去打听打听,看有什么事?” 将到刑部的时候,萧利天派去的那人回来,低低禀告了一句。 萧利天面露诧异之色,薛君生问道:“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萧利天看看他两人,道:“听说是皇太孙麾下的一名禁军……不知怎地受了伤,且是在相府出的事,那位急性子的殿下闻讯便带人急赶了过去,也不知会怎么样……”轻描淡写说着,眼中却透出几分类似“幸灾乐祸”之色。 云鬟虽知道在这儿看不到相府的情形,却不由自主回头看了一眼,眼中也透出忧色。 薛君生在旁道:“皇太孙殿下实则是个外粗内细的人物,何况他的人在相府出事,他自然是要赶去料理的……必然是有万全之策。” 云鬟知道他是宽慰之心,当即便强压下忧虑,引着他两人往内。 孰料才走数步,迎面却见白樘巽风等往外而行,彼此对面撞见,云鬟行礼道:“尚书。” 白樘颔首,又向着萧利天作揖:“王爷。” 萧利天见他这般架势,道:“让我猜猜,莫非尚书也听闻了相府发生的奇闻,故而着急赶去?” 白樘道:“正是。” 其实白樘并没吩咐把萧利天叫来,可如今见他来了,知道是云鬟的主意,却未曾多言,只道:“劳殿下亲来一趟,且先入内。” 又对云鬟道:“此案是你负责,可知道该如何行事?” 云鬟垂首答应,白樘又向萧利天一拱手,复带人出部。 这边云鬟将萧利天薛君生两人带了进堂中,唤了两名主簿,便又问昨日的情形。 今日本是要白樘主持,谁知事有凑巧,云鬟因想等白樘回来,便故意问的慢且详细,又道:“不知亲王昨日猎获多少猎物?” 萧利天道:“不过两三草兔……毕竟并非围场,没什么大东西。” 云鬟道:“亲王当时为什么要蒙面?” 萧利天道:“你不明白,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小规矩,因为底下人跟着我一块儿围猎,若是服色鲜明,他们认得我,有时候不免心中忌惮,就做出那手下相让的举止来,故而我们私下里去围猎的时候,一概都要服色打扮一模一样,这样大家也好公平些。” 云鬟点头:“原来还有这般讲究。” 君生跟萧利天两人均都说了一遍,主簿均都记录明白,写罢,又将证供拿了,给两人过目,若所录无误的话便签字按压。 萧利天执笔,笑道:“我这一次来,只是要签议和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