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鬟捏着心胆等他而至,受了多少思量折磨,如今又见他翻出此事,再无可忍,便道:“绝无可能!” 赵黼却不言语,只将纸笺放下,便向她走来。 云鬟呆了呆,忽地有些悚惧,后退出去。 尚未转身逃开,赵黼何等之快,早掠到身旁,将她拥住,顺势靠在门边儿上。 因门洞开着,秋风狂卷进内,将桌上的纸笺掀起,忽悠悠飞了出去,那烛火瑟瑟发抖,勉强支撑片刻,便告熄灭。 书房内又是一团墨黑,两人虽然近在毫厘,彼此却几乎无法看清对方的眉眼,只听得沉重的呼吸声,以及那湿润的气息,扑在脸上。 赵黼道:“阿鬟是为我写的,对么?”声音极为温柔,不知怎地,也自有些发抖。 云鬟不答。赵黼轻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反而显得心虚。” 云鬟深深呼吸,道:“先前在部里,你问我……到底要你怎么样。” 赵黼“嗯”了声,拼力按捺那不真的喜悦,才未曾立刻吻落。 云鬟道:“现在我也想问殿下,你到底,想要我如何。” 赵黼眨了眨眼:“我要的很简单,我就要你的人,你的心,你不是从来都知道么?” 云鬟道:“我不知道。” 赵黼尚未开口,云鬟道:“我只知道你疑心我,不肯信我。我以为你不是以前那个人了,其实……你一直都是,一直都没变过。这一回,跟以前,又有什么不同?” 提到这句,黑暗里似无限恐惧用来,云鬟道:“只是这一次,会死的又是什么人?” 虽然看不清她的脸色,却能听出云鬟声音里的一丝颤意。 赵黼举手慢慢地自她脸颊上蹭过,果然指腹有些湿。 他竟然有些哑口无言。 片刻,赵黼说道:“如果是别人,我断不至于这样。可是那个人是白樘,你叫我怎么相信?先前我还看他抱着你,转头又知道、知道他跟你在外头过夜……” 察觉她身子绷紧,赵黼将她抱牢了些:“兴许这其中有什么出入,如你所说,有些误会。可是你试想想,如果你是我,听了这些你会无动于衷么?” 赵黼皱眉想了会儿,将脸蹭过去:“不,这个比方并不恰当,因为你向来冷心冷面的,又哪里知道我心里对你是怎么样的一团儿热?先前你对我那样好,我原本以为你也是喜欢我接受我了,可忽然又听见这些,我、只当你是瞒我的……” 说到这里,竟也心酸起来:“我最恨人骗我,但更怕得而复失,——你毕竟不是我,又怎么会懂?” 外间的夜雨绵密,显得缱绻而绵长。 双眼适应了墨一般的夜色,而说话的的声音格外清晰。 一刹那,云鬟忘了所有,心里只念咀着赵黼的一句话“我最恨人骗我,但更怕得而复失……”。 他又怎么会知道,她的确不是他,但是偏偏……这种心情,竟是一般无二。 风渐渐小了些,偶尔旋着雨丝哨过来,发出“咻”地一声,似是个看破世情的老人,静静默默地发出悠远的叹息。 沉默过后,云鬟才道:“你便是如此,动辄不遂意,便会任意行事,并不顾别人如何想法,你让我觉着怕,若再像是先前一样,连累无辜之人,我才是百死莫赎……” 赵黼道:“不会!” 云鬟道:“你也曾说过,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