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知才抬头,就见车内多了一个人,默默地抱着双臂,似笑非笑正看着她。 云鬟已经对赵黼的神出鬼没毫不意外,垂眸自进内,问道:“你……如何竟在这儿?” 赵黼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在宫内值了一夜,早上才回来,听闻母妃传了你去府里,连镇抚司都顾不上,就忙忙地赶回,谁知仍扑了个空。” 云鬟淡淡坐定:“这般着急是做什么。” 赵黼却笑道:“母妃对你说什么了?” 云鬟道:“并没什么。” 赵黼便挪到身旁,垂首歪头看着她:“你总不会觉着,是我告诉母妃的?” 他既然这般说,自然是知道了太子妃问询的话了。云鬟道:“我虽疑心过,但也明白,以你的性情不大可能。” 赵黼道:“知我者,果然是鬟鬟。”手抚上脸颊:“让我看看唇上的伤如何了。” 云鬟道:“休要动手动脚。” 赵黼道:“我是关心之故,就看看罢了,哪里动什么……”虽义正词严说着,嘴早就情不自禁地贴在了脸颊上,只觉欺霜赛雪,暖玉温香。 刹那间,便想到昨夜的种种情形,赵黼又有些心念乱窜:“阿鬟……”贴在耳根处,喃喃窃窃低语道:“什么时候,你才能着实地……” 云鬟道:“你再闹,我就下车了。” 这句话却似提醒了他,立刻勾着腰抱住了,哼道:“你敢。何况给你逃了一次,再故技重施的话,我索性不活了。” 云鬟听不得这话,便皱眉看他。 赵黼道:“罢了,不说就是,阿鬟恼我了么?那就……让我亲亲你当赔罪罢。”他自说自话中,双眼放光。 云鬟忍不住:“六爷!” 赵黼嘀嘀咕咕道:“你昨夜不是这么叫我的。” 云鬟两颊不觉红了,忙转开头,又勉强凝聚心神,道:“娘娘传我过去,所说的话,你都知道了?” 赵黼摩挲着手:“我想听你说。” 云鬟难以启齿,摇头道:“罢了。” 赵黼道:“什么罢了,你是答应了母妃所提的事?” 云鬟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你又是怎么想的?” 赵黼故意思量道:“我虽不喜母妃自作主张,但倘若真的让你立刻嫁了我,不管叫我做什么也都乐意。” 竟又口没遮拦起来,云鬟苦笑:“你方才回东宫,问的是太子妃么?” 赵黼道:“我还未来得及去见她,生恐又把我绊住,就偷偷问的灵雨。” “原来如此,”云鬟若有所思地垂眸,又问:“娘娘没为难灵雨么?” 赵黼道:“并没有,灵雨是我身边的人,母妃怎会为难她?” 云鬟听灵雨无事,也就罢了,只对赵黼道:“既然你才从宫内出来,只怕还有许多正经公务要做,不如去镇抚司罢。” 赵黼道:“去是要去的,你送我过去可好?” 云鬟即刻扬声道:“去镇抚司。” 赵黼见她这般果决,不由道:“好好好,这份儿狠心果决无情,真不愧是六爷喜欢的人。” 云鬟本满腹心事,听了这句,却不由微微一笑。 赵黼却最会抓住时候,见状早拢着她的肩头,又黏在身上,贴着耳朵低低道:“我今晚上过去可好?” 云鬟假作没听见,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差些儿就要念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 只听赵黼又在耳畔道:“不,解,风,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