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繁的,也不知道你又跟她在做什么……她叫我告诉你,那个什么顾小姐,想见上次的小姐姐呢。” 赵黼先是愣怔,继而明白过来。张振端详道:“这是哪门子的暗话?又哪个小姐姐?” 赵黼道:“跟你不相干,不用操心。回去告诉可繁,我知道了。” 张振嗤了一声,见身边无人,道:“可繁说的这顾小姐,是不是就是被保宁侯家退婚的那顾翰林家的?” 赵黼道:“你怎么不问可繁?” 张振道:“我问过,她不肯说。” 赵黼瞅着他笑:“难道我长着一张有问必答的脸么?” 张振咬牙切齿:“以后再叫我传话,也没这么便宜了。”哼了两声,扭身要走,又止步:“我再最后多一句嘴,不管是不是这位……近来听说这位回了白府居住,跟可繁来往倒是比先前还要密切了。” 赵黼心中正想着云鬟同自己提起的、有关顾芍行止诡异的话,正盘算要问张振,张振皱眉道:“你也该知道,我父亲原本想将可繁许配给小白公子……” 赵黼道:“怎么?” 张振啧了声:“虽然白少丞的确是个难得的,又且门当户对,不过我心里总觉着有些……” 赵黼忍不住道:“小白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外冷,可繁又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聒噪性情,哪里受得了。” 张振连连点头:“便是这个意思!” 赵黼笑道:“你敢对张将军说这话么?” 张振讪讪道:“我只是心里想想而已……” 赵黼咳嗽了声,便问道:“你可见过那位顾小姐么?” 张振道:“因前几日她来的勤些,我无意中瞥过一两眼,怎么?” 赵黼问道:“她怎么样?” 张振道:“看着是个极有教养的闺秀罢了。你如何竟只管问她?莫非……你对她有意?” 赵黼白了他一眼,道:“柳纵厚是禁军的人,顾芍又是白樘的亲戚,我自然多关注些。” 说到禁军,张振便又想起一件事:“禁军里的阮磬如何死的那样突然?听说小白公子在负责追查此事?不知有没有结论?” 赵黼道:“尚无。” 张振便不再追问,告辞离去。 且说张振去后,赵黼思来想去,便把手头的公事一放。 看看日影,忖度云鬟这会儿必然是在刑部了,因此便出镇抚司,上马往刑部而来。 谁知事有凑巧,眼见将到刑部之时,随官指着旁侧路上,道:“殿下,那不是谢府的马车么?” 这随官是赵黼的心腹,见他来刑部,就知道是找云鬟的。故见了马车,便忙出声。 赵黼转头诧异,果然见是谢府的马车驶了出来,竟拐向刑部。 赵黼心道:“谢府怎么派了人来,难道是要接她回去?这也还不到散值的时候呢?还是说有什么意外?” 他只当云鬟此刻还在刑部,这马车自然便是空的,当下等那马车过后,他便跟在后面儿。 不多时马车果然停在了刑部门口,赵黼远远地看着,却见从车辕处跳下一个人来,竟正是云鬟。 赵黼意外之余,惊喜交加,正要上前招呼,却见云鬟身着便服,下地之后,却不忙进部里,竟有些进退踌躇之意。 却见她在原地踏步片刻,门口那侍卫自然招呼,云鬟应答几句,方又入内。 赵黼瞧着疑惑,不觉慢慢地勒住了缰绳。 你道云鬟如何竟出现在刑部?原来因先前在大理寺里无意中跟白樘一行人遇上,云鬟思来想去,确信自己先前叫阿喜送去的那封辞呈必然没有落在白樘手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