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皱着眉,将伤处略微处置,敷了药。 又开了两副草药叫煎了服用,道:“熬过今夜不死,再叫我来。” 那两口不等吩咐,便送大夫,又忙煎药。 君生在内守着云鬟,见她始终不醒,心头沉重。 他本想叫人进京报信,可是一想到昨夜所行的事,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侥幸那大夫有些手段,又云鬟还未醒来,便只在此看顾。 不料将黄昏的时候,这老儿慌里慌张地进门道:“官道上好些公差,走来走去,原来是出了大事。” 君生心头一跳,那妇人便问:“出了何事?” 老儿道:“我打听得十里村的人,说是昨夜,不知怎么,太子竟得了急病……殡天了。所以今天满城戒严呢。”说了这句,便红了眼睛道:“太子是个好人,当初多亏了太子跟皇太孙,才跟辽人议和,如何偏偏好人不长命呢?” 妇人也惊得色变,道:“你这消息可是真的?好端端地,怎会急病?” 老儿道:“还有呢,因为见太子急病亡故,太子妃忠贞,竟自尽随之而去了。” 虽然是京内的事,似乎跟他们不相干,然毕竟是储君出事,两个人都甚是沮丧。 那老妇人惶惶然地,便去菩萨面前儿烧香,碎碎念道:“先前皇太孙殿下被关押的时候,我就求过菩萨保佑,别叫殿下遭罪,没想到现在又是这样,却是怎么说的呢。求菩萨开眼,保佑我们大舜,保佑天下太平。” 薛君生在旁听着,心头惊跳。 正忖度中,便听得身旁云鬟低吟了一声。 君生忙转过头来,见云鬟皱着眉头,低低喃喃,似叫着什么,君生侧耳过来,却听得她悄然唤道:“六哥……” 这一夜,果然如那大夫所说,云鬟竟高热起来,脸色通红,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又若有似无。 君生衣不解带,目不转睛,悬心吊胆地伺候了整夜。 次日,那老儿又跑出去打听消息,因此处距离京城足有二十里远,老儿又无脚力,回来之时,又是日影偏斜了。 正云鬟清醒了几分,老妇人熬好了药,君生便喂她一口一口地吃。 云鬟看了他半晌,眼中有些许疑惑之色,君生道:“你的伤不可大意,先吃了再说话。” 云鬟只得从命,待一碗药吃罢。君生方道:“我知道你想问我的是什么,然而我倒也要先问你,是谁对你下这样狠手?” 云鬟垂眸,伤口虽疼,听了君生这句,心头却也同时疼了一疼。 云鬟哑声道:“这是哪里?如何……如何不回京呢?” 君生道:“京中的情形,还不知怎么样,你的伤又如此,不便移动。” 云鬟道:“你又为何会……” 君生不等她问完,便道:“那夜我离开之时,便觉着有人盯着府中,是以折回。发现不妥后,又想到你叫我拿手令的事,便误打误撞追上了。” 正说到此,听得外头脚步声响,原来是那老儿回来,正对妇人道:“有些古怪,听说不知怎地,京内的崔侯府被查抄了,连那个先前……很是有名的什么刑部谢大人的府,也被查抄了,听说是什么通敌的罪名……” 妇人道:“通敌是什么?” 老儿也不大明白,两人面面相觑。 内间,薛君生屏住呼吸,却听云鬟道:“该来的、终究要来,先生,你能否送我回去?” 薛君生道:“这会儿回去,M.IYigUO.nET